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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德森问。
为了彼此联络,我们已把短波无线电调到了同一频率。
“蓝色太空服,号码是3——应该是苏洛夫。
可我不明白,他怎么只有一个人?”
在月球考察期间有一条最基本的原则:绝不要单独一人跑到月球表面去。
在那里,很多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有人陪伴还不要紧,但孤身一人,麻烦可就大了。
比如说,如果你太空服的后背破了个小洞,空气在慢慢渗漏,你伸手却够不着,那该怎么办?听起来很可笑是吧?可有人真的遇上过这种情况。
“也许他的搭档出了意外,他正要赶回去求救。”
亨德森说,“我们最好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我摇摇头。
很明显,苏洛夫一点儿也不着急,正从容地返回齐奥科夫斯基号。
克拉宁是苏联探险队的队长,可能是他派苏洛夫单独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么做虽然很不人道,但却不关我的事;就算苏洛夫故意违反规定,那也与我无关,我没有义务要向克拉宁汇报。
两个月过去了,我们的队员经常能看到苏洛夫一个人出现在荒野中,他还总是躲着别人,不让其他人靠近。
我私下里做了些调查,发现克拉宁队长近来压力很大,他们人手短缺,所以对安全规范有所放松。
但我查不出苏洛夫究竟在做些什么,而且我没想到,他的队长居然也会被蒙在鼓里。
这事有些蹊跷,让我产生一种“早晚会出事”
的感觉。
果然,很快我就收到了克拉宁队长的紧密呼叫信号。
我们每支探险队都发生过队员遇险的情况,这时便会向其他队伍发送信号请求帮助。
但有人失踪,还不回应飞船发出的应答信号,这还是第一次。
我们通过无线电匆忙开了个短会,制定好搜救路线,三艘飞船都派出救援小组,向各个方向散开找寻。
这一次我还跟亨德森一组,我们下意识地沿着遇见过苏洛夫的路线找了下去。
这里距苏洛夫的飞船比较远,我们已经把这一带看成了属于我们的“领地”
。
当我们顺着坡度较小的山坡向上攀爬时,我突然间想到,也许那个苏联人藏着什么秘密,连他的同事都被瞒过去了。
至于究竟是什么秘密,我就无法想象了。
亨德森找到了他,并通过太空服的无线电大声呼救。
可惜,已经太迟了。
苏洛夫脸朝下倒在地上,宇航服瘪了下去,皱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不知什么东西打碎了他头盔上的塑料面罩。
从现场遗留的痕迹看,他先是跪倒在地,而后向前扑倒,当场毙命。
克拉宁队长赶到时,我们还在呆呆地盯着那个不可思议的东西——苏洛夫临死时正在检查它。
那东西有三英尺高(近一米),长着绿油油的、如皮革般坚韧的椭圆形根系,还伸出无数卷须,盘踞在乱石中央。
是的——根系,这是一株植物。
几码开外还有两株,但比这一株小得多,颜色发黑,似乎已经枯死。
看到这一幕,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原来月球上真的有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