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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相公怎么这会才回来?”
玉堂道:“因在相好处避雨,又承他待酒,所以来迟。”
白福早巳上前接过灯笼,引至屋内。
茶尚未寒,玉堂喝了一杯,又吃了点饮食,吩咐白福于五鼓备马起身,上松江茉花村去。
自己歇息,暗想:“北侠的本领,那一番的和蔼气度,实然别人不能的。
而且方才说的这个主意,更觉周到。
比四哥说的出告示访请,又高一筹。
那出告示,众目所观,既有‘访请’二字,已然自馁,那如何对人呢?如今欧阳兄出的这个主意,方是万全之策。
怨得展大哥与我大哥背地里常说他好,我还不信,谁知果然真好。
仔细想来,全是我白做聪明的不是了。
“他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
到了五鼓,白福起来,收拾行李马匹,到了柜上算清了店账,主仆二人上茉花村而来。
话休烦絮。
到了茉花村,先叫白福去回禀,自己乘马随后。
离庄门不远,见多少庄丁伴当分为左右,丁氏弟兄在台阶上面立等。
玉堂连忙下马,伴当接过。
丁大爷已迎接上来。
玉堂抢步,口称:“大哥,久违了,久违了。”
兆兰道:“贤弟一向可好?”
彼此执手。
兆蕙却在那边垂手恭敬侍立,也不执手,口称:“白五老爷到了,恕我等未能远迎虎驾,多多有罪。
请老爷到寒舍待茶。”
玉堂笑道:“二哥真是好玩,小弟如何担得起。”
连忙也执了手。
三人携手来至待客厅上。
玉堂先与丁母请了安,然后归座。
献茶已毕,丁大爷问了开封众朋友好,又谢在京时叨扰盛情。
丁二爷却道:“今日那阵香风儿将护卫老爷吹来?真是蓬荜生辉,柴门有庆。
然而老爷此来还是专专的探望我们来了,还是有别的事呢?”
一席话,说得玉堂脸红。
丁大爷恐玉堂脸上下不来,连忙瞅了二爷一眼道:“老二,弟兄们许久不见,先不说说正经的,只是嗷呕作什么?”
玉堂道:“大哥不要替二哥遮饰,本是小弟理短,无怪二哥恼我。
自从去岁被擒,连衣服都穿的是二哥的。
后来到京受职,就要告假前来。
谁知我大哥因小弟新受职衔,再也不准动身。
“丁二爷道:”
到底是作了官的人,真长了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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