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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奔东间的软帘,用刀将帘一挑,呼地一声,脚下迈步。
手举钢刀——只听咯当一声,邓车口说:“不好!”
转身往外就跑,早巳听见哗啷一声,又听见有人道:“三弟放手,是我。”
噗哧地一声,随后就迫出来了。
你道邓车为何刚进来就跑了呢?只因他撬拴之时,韩二爷已然注视,见他将门推开,便持刀下来;尚来立稳,邓车就进来了。
韩二爷知他必奔东间,却抢步先进东间。
及至邓车掀帘、迈步、举刀,韩二爷的刀已落下。
邓车借灯光一照,即用刀架开,咯当转身出来,迫忙中将桌上的蜡灯哗啷砸在地下。
此时三爷徐庆赤着双足,仰卧在床上,酣睡不醒。
觉得脚下后跟上有人咬了一口,猛然惊醒,跳下地来,就把韩二爷抱住。
韩二爷说:“是我!”
一甩身,恰好徐三爷脚踏着落下蜡灯的蜡头儿,一滑,脚下不稳,“噗哧”
趴伏在地。
谁知看案卷的不是大人,却是公孙先生。
韩爷未进东间之先,他已溜了出来,却推徐爷。
又恐徐爷将他抱住,见他赤着双足,没奈何才咬了他一口。
徐爷这才醒了。
因韩二爷甩脱追将出去,他却跌倒的快当,爬起来的剪绝,随后也就追了出来。
且说韩二爷跟定邓车,蹿房越墙,紧紧跟随。
忽然不见了,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正然纳闷。
猛听有人叫道:“邓大哥,邓大哥!
榆树后头藏不住,你藏在松树后头罢。”
韩二爷听了,细细往那边观瞧,果然有一棵榆树,一棵松树,暗暗道:“这是何人呢?明是告诉我这贼在榆树后面,我还发呆么?”
想罢,竟奔榆树而来。
果真邓车离了榆树,又往前跑。
韩二爷急急垫步紧赶,追了个嘴尾相连,差不了两步,再也赶不上。
又听见有人叫道:“邓大哥,邓大哥!
你跑只管跑,小心着暗器呀!”
这句话,却是沈仲元告诉韩彰,防着邓车的铁弹。
不想提醒了韩彰,暗道:“是呀,我已离他不远,何不用暗器打他呢?这个朋友真是旁观者清!”
想罢,左手一撑,将弩箭上上。
把头一低,手往前一点,这边“噌”
!
那边“拍”
!
又听“嗳呀”
!
韩二爷已知贼人着伤,更不肯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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