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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逾只当她玩笑,贴到她耳边笑道:“没成想白鲸的lynnchin,最后被拐到欧洲做酿酒工了。”
“你做酿酒工,我种葡萄……”
下面的话被吻封住,关于分工,再没下文。
那吻柔柔的,和着雨丝,湿湿的。
明逾伸手关了水,又从那头抽了浴巾来,将陈西林裹住,轻轻吸干她头发上、身上的水,水雾环绕氤氲,暖得像四月的天。
陈西林扯了浴巾,覆在明逾被打湿的半长的秀发上,轻轻摩挲。
朝思暮想的眼、眉、鼻、唇……明艳清晰地在眼前了,半年的苦苦相思都值得了。
微微的红晕浮上脸颊,散到胸前,一时握着浴巾的手麻了,脚也麻了,浴巾掉在地上,闭上眼睛,温软的唇落在脸颊的红晕上,一路往下。
不知怎的,她已坐在靠墙而设的木凳上,半阖着眼帘看着明逾那张仰起的绝美的脸。
明逾的膝下是刚才陈西林褪下的浴巾,“lynn,人生苦短,我要你好好享受。”
新年这一天是自由活动,再过一天曼菲洛酒庄带来的贵客就要打道回府了。
陈西林与明逾刚去跟小伯奈柯道了个别,小伯奈柯看着她俩牵着的手,“silin,lynnsichin…”
他在心中默念,突然就把这两个名字关联到一起了,原来明女士的silin就是lynnsichin。
“欢迎二位再来伯奈柯庄园。”
他一脸虔诚的笑意。
“我是一定会回来的,来取我的‘西林’。”
明逾笑道。
“我也要回来的,刚跟她讲定了,再过半年就来种葡萄。”
陈西林瞥了明逾一眼。
这会儿两人坐在梳妆镜前,明逾刚听她讲了是怎样来到这里的,讲到最后却又总结:“是你的酒把我召唤来的。”
明逾笑了一笑,这世上事,能说的清的,都少了份人情,不如就说不清吧。
陈西林站起身,拿过挎包,又从里面取出钱包,从钱包里摸出个很小的首饰袋,将那枚心形的耳钉倒在手掌上,“对不起……我弄丢了另一只……”
明逾眼圈一红,也去拿过包,另一只耳钉被除去层层保护,也安然躺在她的手中,“怪我,我帮你戴上。”
两只耳钉在陈西林的身上重逢,她偏过左脸,又偏过右脸,喜滋滋地看着它们。
又从镜子里看明逾,只见她微微笑着,若有所思地。
“在想什么?”
“在想,这一副,你会戴多久?”
“戴一辈子怎么样?”
明逾摇摇头,“一辈子那么久,我可不敢听承诺。”
“那就十年、十年地过,先戴个十年,再戴个十年,五十多了,还折腾什么?就那么戴下去吧。”
明逾被她逗笑了,“早知道要戴这么久,当初我订副最贵的,才配得上。”
陈西林摇摇头,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她怎会不懂,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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