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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请你睡觉去吧。
我们大家都去睡觉吧,把这些话全部忘了吧。”
他走到她的面前,充满愧疚地亲了她一下。
“那么晚安吧,孩子,”
伊丽莎神情严肃,缓缓地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把灯关掉上床睡觉去。
睡个好觉吧,孩子。
你千万不能忽视自己的身体。”
她亲了亲他,连瞧也不瞧本恩,转过身就离开了。
本恩也没有看她。
母子俩就这样伤心难过地分开了。
伊丽莎走后过了一会儿,本恩生气地说:
“我这辈子什么出息都没有。
我是个不成器的失败者。
我一直和他们待在一起,这辈子就这样完蛋了。
我的肺已经不行了,甚至连入伍当兵都没有机会了。
他们连给我一个机会去吃德国人的枪子儿都不愿意给。
我这一辈子什么事也没有干成。
他妈的!”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阿金,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是我真的不行呢,还是有人故意捉弄我们?也许这一切都是在梦里,你说呢?”
“是的,”
尤金说,“我想是吧。
不过我还是希望有人能把我们唤醒。”
他沉默了,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低下头沉思了好长时间。
“或许,”
他慢吞吞地说,“或许——一切都是空的,永远没有清醒的必要。”
“就让一切全部见鬼吧!”
本恩说,“我恨不得一切完蛋了才好。”
尤金回到了讲坛山,校园里弥漫着战争的狂热。
整个大学变成了一座军营。
年满18岁的青年都被军官训练团录取了。
但是他还不到18岁,再过两个星期才是他的18岁生日。
不管他怎么恳求审查委员会的人给予照顾都没有用。
差两个星期有什么关系呢?过了18岁生日是不是就能被录取了?他们告诉他不行。
那么,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被录取呢?他们说,他必须等到下一次征兵的时候才行。
那又要等多久呢?他们向他保证只需要两三个月。
于是他的胸中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虽然他的心情很急切,但是并没有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