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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无论白天黑夜想唱就唱,甚至于古代的贼人在半夜里偷东西的时候,也是一面偷一面唱。
歌唱以前往往先自己道一个姓名,这个理由直到现在才有人明白:据心理学家说,中国古代的人民脑子不很好,记忆力不强,所以非自己常叫着自己的姓名不可;不如此,是有全国的人们都变成“无名氏”
的危险。
3
赵子曰私下用了七八天的工夫,觉得有了十二分的把握。
于是把欧阳天风,武端和旁的两三位明友请过来参观正式演习。
“诸位,床上站着!”
赵子曰挂着长髯在被子后面说:“地上是我一个人的戏台!
先唱倒板,唱完别等我掀帘,你们就喊好儿!
‘迎头好’是最难承受,十个票友倒有九个被‘迎头好’给吓回去的。
有多大力量用多大力量喊,听见没有?”
吩咐已毕,他在被子后面唱倒板:“金乌坠……玉兔东……上哦……哦……哦——”
“好哇!
!
!”
大家立在床上鼓着掌扯开嗓子喊。
“呛——呛!”
赵子曰自己念着锣鼓点,然后轻脆的一掀被子,斜着身扭出来。
“好!
好!”
又是一阵喝彩。
赵子曰心中真咚咚的直跳,用力镇静着,摸胡子,正帽子,耍眼神,掀起胡子吐了一口唾沫,又用厚底靴把唾沫搓干,一点过节也没忘。
然后唱了一段原板二簧。
唱完了把蓝袍脱下,武端从床上跳下来,帮助王佐换上青袍。
王佐等武端又上了床,才把一口木刀拿起来往左臂上一割。
胳臂割断,跳起多高,一个鹞子翻身摔了下去。
然后“瓜哒瓜哒”
慢慢往起爬,爬起来,手里拿着那只割下来的胳臂,头象风车似的摇了一阵。
……
该唱的唱了,该说的说了,该摔的摔了,该哆嗦的哆嗦了;累得赵子曰满身是汗,呼哧呼哧的喘。
欧阳天风跳下床来给他倒了一碗开水润润嗓子。
“怎样,诸位?”
赵子曰一面卸装一面问。
“好极了!
你算把古人的举动态度琢磨透了!”
大家争着说。
“好,日夜咂摸古人的神气,再不象还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