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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砚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地明亮,他有心想要看她更加窘迫的样子,于是强行撤走了自己的手。
而傅深酒除了脸蛋儿绯红之外,神情却意外地淡然。
抿了抿唇,她很严肃地对薄书砚说,“你知道吗?梵梵最喜欢用刚才这样的方式来捉迷藏了。”
凤眸轻然眯起,薄书砚淡声,“哦?”
心虚了那么一下下,随后傅深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不是一直想跟梵梵拉近距离吗?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就跟你演示了一遍。”
薄书砚讳莫若深地笑着,好像真的来了兴趣,“再具体讲讲。”
傅深酒一噎,看了眼薄书砚手里的文件,她大义凛然道,“来日方长,这些事情可以以后再慢慢说,你还是先处理手里这些紧急文件要紧。”
薄书砚只是凝着她,不置可否。
而驾驶座上的祁宣,再也忍不住,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
傅深酒将视线转向车窗外,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她心里有多懊恼,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从回到薄书砚身边,往日那个果断冷静又理性的自己、似乎快要消失不见了。
而这种松懈,于她傅深酒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
车子抵达市区以后,薄书砚亲自将傅深酒送回酒店以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套,就又走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薄书砚一刻也没停歇过。
傅深酒站在门口看着薄书砚笔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自责与危机感一起袭来。
对于这次美国之行,真的是她这几年来做得最错的决定。
也许,当初跟着薄书砚回雁城的决定,也是错的。
轻叹了口气,傅深酒关上了房门。
……
薄书砚刚刚回到车里,祁宣便收起了之前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哥,嫂子她那个妈找到你办公室了。”
祁宣点燃了一根烟,烦躁地抽了一口,“碍于她的身份,底下的人拿捏不了分寸、都不敢怎么样。
关键是,薄董事长也就那么看着,也不让人出来管管。
我看这事呐,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多得很。”
薄书砚单手撑在车窗门框上,按着眉心,“去办公室吧。”
“她现在已经不在办公室了,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到一家酒店住下了。”
祁宣吐了口烟雾,“要去酒店跟她谈吗?还是把这事直接告诉嫂子?”
薄书砚沉默了下,“既然她要钱,那就用钱打发。”
“给过了。”
祁宣郁闷地扯松了领带,“昨儿晚上才让兄弟提了五千万给她,今儿上午就又闹到办公室了。
我看嫂子这位娘亲,不是钱可以打发的人呐~”
说着说着,祁宣还唱了起来。
薄书砚抬眸幽幽地盯了他一眼。
祁宣立刻便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子寒意,嘿嘿一笑,这才又正经下来,“哥,我看她估计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谈条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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