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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松开的瞬间,青丝如瀑布飞泻,我轻轻问他亦是问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吧。
玄凌的眉眼闪过一瞬间的喜色:皇贵妃,你的容颜和从前没有半分区别。
是么?容颜如旧,那个人早已经看不见了吧。
空自容颜依旧如花,若不是真心待你的那个人看,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寂寞开放寂寞萎谢罢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骤然一紧,温和道:多谢皇上称赞。
这样敷衍过去我想到一件极难开口的事,踌躇道:有件事臣妾十分为难。
于贵妃和德妃几番商议不下还请皇上拿个主意。
他唔了一声,懒洋洋道:有你也拿不了的主意么?说来听听。
我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贵妃和德妃久在深宫见多识广,本也不难办,只是这件事关系到皇家体面,臣妾不得不请始皇上的旨意,本来皇上抱恙,臣妾是不该说的。
我如此欲言又止,玄凌自然被我问的疑心起来,皱了皱眉毛。
你说
景昌宫孙才人与侍卫斯通,如今已经被德妃关在自己的宫室里禁足,如今只等皇上的旨意看看怎么处理。
我说的并不委婉,话音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感情,刀斧般灌入他耳朵。
玄凌脸色大变,不敢置信一般,声音顿时嘶哑了,你说什么?
这几年新近的妃嫔中,孙才人机敏俏丽,颇得恩宠。
只是玄凌这几个月都在病中。
自然无暇顾及了。
皇上才一病,平日里的宠妃就迫不及待的与人私通。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一个将死的人不放在眼里,身为九五之尊,玄凌如何能不勃然大怒,激愤不已。
我生气平平到:孙才人与人私通请皇上示下如何处置。
玄凌几乎暴怒起来,脸色铁青,如暴风骤雨。
他的手突然一用力,打翻我手中的汤碗,洋洋洒洒了一地,。
我顾不得去擦淋漓的汤汁,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
他极力平息心中的怒气,克制着到:不关你事
我欲泣。
是臣妾不好,不该告诉皇上的,
他用力拍在榻上,可是身子发虚,并不是很响怒道:什么不该告诉朕,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朕一五一十说来。
我极力扶着玄凌的背劝他息怒,一边娓娓道来,那人是孙才人闺阁时就认识的,想事两情相悦,不,早就有苟且,孙才人入宫后,那人必定贼心不死。
才想法设法的混入宫中当了名侍卫,以期得会与孙才人。
他们素日如何来往臣妾并不知晓,只是前日夜间,德妃与欣妃向皇上请过安后已经极晚,于是各自会自己宫中去,不想经过孙才人的景昌宫时,听闻墙内花丛中似有异声——孙才人的景昌宫本就偏僻,本来那个时辰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只是欣妃要送德妃回去才偶然择了那条路走,也是合该事发。
原本以为是哪个宫的内监宫女不检点,德妃协理六宫,自然是要整肃宫闱,容不得这样的事。
于是两人带了宫女进去,不料在紫荆花丛下,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孙才人与那个狂徒,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德妃当时就惊住了,忙扣下了人,遣了欣妃赶至臣妾宫中禀告。”
我看一眼玄凌愈加恼怒的神色,小心翼翼继续道:“臣妾自掌管六宫以来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更是闻所未闻,匆忙赶去时两人还被扣在紫荆花丛下大汗淋漓,孙才人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那狂徒的腰带上——千真万确是抵赖不了的。
只得让人先把孙才人禁足,把那狂徒押进了暴室。”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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