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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还会为陆锦年稍显公正的一点点判断力而窃喜么?这一次,他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林依的立场上,意味着他开始试着相信自己了么?
林悄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那么卑微那么傻?明晚,吃过最后一顿饭,她与陆锦年将再也没有瓜葛了,不是么?他的爱已经那么明确,他的心已经那么拒绝,信与不信,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悄站在超市的食材区,一一选购着那些尚且没有多少机会让陆锦年品尝过的拿手菜。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知道男人本不会忘记。
但他一定早已强迫了他自己——永远不要记起。
***
“你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陆锦年刚从发布会上下来。
他特意看了下时间,快五点半了,于是吩咐司机直接把车开回家。
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去记得林悄的嘱托,但忙碌一天的他,在想到可以回家吃上一顿暖饭的时候,心里竟然起了莫名的期待。
“是许小姐,她乘坐的车子在前面隧道与前车发生碰撞。
我已经带着助理赶去医院处理了。”
“严不严重?”
陆锦年皱着眉,往腕表上瞄了一眼。
“只是受了点轻伤,在额头附近,可是她......”
“有话快说。”
“陆先生,要不您还是亲自过来医院一趟吧。
劝劝许小姐......”
陆锦年靠在车椅上闭了闭眼,半晌才冲司机吐出两个字:“调头。”
助理说,许若额头受了点伤,但她坚持不愿缝针。
说是担心留下疤痕,给以后的事业带来不可逆转的损失。
陆锦年不是不能理解容颜对于一个女艺人的重要程度,就算是个平常女子——
前面的大灯光不小心闪回了他的记忆,想起那日在会所,他亲手划花了林悄的脸颊......
在流产和毁容双重打击下的她,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想到这里,陆锦年捏着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听筒那边传来林悄稳稳润润的声音,就好像一只无论怎么蹂躏都能恢复原状的发泄球。
“锦年,你要回来了么?”
“哦,我跟你说一声,公司里出了点状况,我要晚些。”
“所以,你不回来吃饭了么?”
林悄的声音略显失落,眼前那早已摆好蜡烛的蛋糕孤零零地熄了火。
今天,是陆锦年三十岁的生日。
去年这时候,林依刚刚出事没多久。
在陆锦年生日的当天,她为他提前订好的花束和蛋糕悲剧地准时上门,却只能徒增那男人愈加撕心裂肺的冲动。
还有什么痛,能大过于来自天堂的祝福与问候?
那天的陆锦年喝得很醉,林悄看着他,陪着他,心疼了好久。
她知道陆锦年再也不会愿意去过一个没有林依存在的生日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坚持地抱着他,拥着他,告诉他——锦年,姐姐走了,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