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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2页）

卓峰低头想了一下，似乎再斟酌改怎么叙述下面的故事。

“十岁那一年，我被几个人十五岁左右的孩子欺负。”

“自然是我打不过他们，就被他们抬着扔到了一个下水道里。”

“就是那种居民楼旁边马路上的小水道，里面有些电缆，主要的目的是泄水。”

“他们把井盖盖上之后还搬了两块大石头在上面，然后就走了。”

卓峰此刻苦笑了一下。

“都是小孩子哪有那么狠心，我就想着他们过一会就会把我拉出来再打一顿。”

“可能是他们忘了，当时天都那么晚了，吃过饭后估计都没人记得我了。”

“然后……”

卓峰说着，抬起右手，拇指和十指圈成一个直径一厘米左右的圆，“我就透过这么小的一个圆孔看着外面的世界，有星星，有虫叫，到最后，叫过，哭过。”

卓峰低着头，双拳紧握，身子开始颤抖，声音沙哑，“很久很久……”

“醒了，就抬起头看着外面，饿了就吃怀里的半个馒头，渴了，就喝脚腕处的雨水。”

说到这里，卓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怜双，露出一个笑容，紧握的拳头慢慢展开，“就这样蹲在黑漆漆的下水道里，绝望等死。”

“是死了的。”

卓峰这句话听上去像喃喃自语，微不可闻。

怜双倒是听到了，看着卓峰竟然笑了一下，低头把手中的合上，放回到原来架上的位置，回首：“你的故事说完了？”

“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问这一句？”

卓峰有些不解的看着怜双。

怜双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转身走到窗帘旁边，中午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影射在浅色细纹的水青冈地板上的影子与飘动的风纱组合在一起顿显空灵。

“卓峰，纪念日的场子交给你看不是不行，除非……”

怜双说话一针见血，对卓峰来这里的目的了如指掌。

“有什么要求？”

卓峰看着怜双说。

“除非你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一句话伤的卓峰有些窘迫，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卓峰现在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都不够，交给你我不放心。

“不送了。”

说完怜双向旁边的圆形玻璃桌走去，桌子上面又一杯仍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卓峰嘴唇张了张，看着怜双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默默转身离开。

再次，一败涂地。

看着空荡荡的房，怜双看着眼前的茶杯发呆。

拥有了名望、地位、身份、财富，甚至一切的她不知道还缺少什么，在外人眼里她的幸福路人皆知？这不是她的悲哀，这或许是天下太多人的悲哀，她的脸比年龄年轻，但她的心，绝对比年龄衰老，这是她为了她的骄傲、独立和固执所付出的代价。

“卓峰，你似乎给我讲了一个没有结尾的故事。”

捧起茶杯，怜双轻声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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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纪念日的卓峰只觉的莫名心慌，沉闷，压抑，看着蹲在路边吸烟的小五和站在树荫下发呆的包青天，依旧露出了笑容打了声招呼。

“这么快？”

小五站了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