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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说我弄脏了他的衣服,鱼清明他还把薯片都倒在我床上——”
鱼清明鱼小满打小从同一个摇篮打架打到上学,打到分房而睡再到分班,兄妹间毫不见外的友爱和不定时的硝烟让鱼爸鱼妈头疼了好多年。
兄妹俩注定要活到老,打到老,打到老,闹到老。
“鱼清明,你是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妹妹!”
远处传来鱼妈的狮子吼,在鱼家这个男卑女尊的家庭里,鱼小满的必杀器就是告状,装可怜,装可怜,告状。
鱼妈冲了进来,看见满床的薯片,鱼小满一头乱发满面泪花地蹲在床上,头上还顶着一个薯片,顿时怒不可歇,转向刹时呆愣的鱼清明。
“力气大了就这样欺负妹妹了?!”
“妈,我现在如果说声我冤枉的,你会,相信么。”
鱼清明无望地地双手一摊,斜眼看朝他抬下巴翻白眼的鱼小满,做最后的挣扎。
“你的衬衣比妹妹还要金贵是吧?”
鱼妈亮了亮手中寒光闪闪的剪子,提着他的耳朵往外走:“鱼清明你跟我来……”
“妈!
我冤枉啊妈妈!
六月飞霜啊妈——”
鱼清明的喊叫和老妈霸气的声音被阻绝在了房门之外,鱼小满听着听着,突然破涕为笑。
简律辰,也不是全世界啊,好歹自己,还有个家呢。
……
鱼小满又是好几天没有上班。
文案部设计部的人似乎都习以为常,鱼小满从前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经常缺勤,又有什么稀奇。
然而又是杳无音信。
“老板,鱼小姐的入职表上,并没有填写住处。”
李肃递过一张表格,静默地立于一旁。
简律辰最后一丝希冀也被打破,垂眸看着住址一栏的空白,“住处没有填写你难道不会提醒?”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暴躁得有些无端发火。
可是鱼小满已经四天没有回别墅,连她为数不多的行礼,也没有拿。
“鱼小姐不是和您……”
李肃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允许鱼小满那一栏空着,是为了避嫌。
简律辰没再说话,李肃便退了出去,走的时候眼底闪着寒凉的光:果然,鱼小满是简律辰的掣肘,简律辰每天的心不在焉,他全数看在眼里。
简律辰闭着眼,修长的眉头蹙成了山峰,手里摩挲着手机来回徘徊在一个号码上,却迟迟没有点下去。
鱼小满。
没有一个名字,像这三个字,被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念了来回又来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