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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嫂子同你玩笑,你却不可认真的。
丫头才烫的滚热的酒,你且吃一盅。”
章雪妍见母亲递了台阶过来,忙移步过去,挨着章姨妈坐了,就垂首不言。
只听夏春朝正色道:“姨妈这话却错了,我何曾跟表妹玩笑?表妹既然顶着节妇的明儿,还该自重些的好。”
一席话说得这三人讪讪无言,陆贾氏又竭力周旋了一回,众人方才不提了。
因这一场大闹,席上一干妇人早没了吃酒的心思。
陆贾氏便推年迈体乏,下席回房歇息。
柳氏也连忙说酒够了,携了章姨妈母女一道离去。
夏春朝见众人散了,便将几个管家媳妇叫来,吩咐道:“领人收拾席面,将今日用的一应器皿都好生收了入库,回头我查。”
说毕,就带了丫头下来回房。
陆红姐也忙走下桌来,上前挽了嫂子的手,两人一路向后去。
路上,陆红姐便向夏春朝笑嘻嘻道:“嫂子今儿当真威风,把那对不要脸的母女给骂退了呢。
就该好生整治一番,不然她们还真当自己是这家的人了呢。”
夏春朝看了她一眼,也笑道:“好歹也是你姨妈表姐,你倒这样贬损她们。”
陆红姐撇嘴道:“她们算什么亲戚,十多年不见一面,在外头弄出事来,灰头土脸的回来投奔,终日靠打亲戚的秋风度日。
她们不知感戴倒也罢了,人既弄到这个地步,就该安分些,谁似她们一般,竟要来挑唆人家家宅不和。
放眼世间,我还真不曾见过这样的亲戚呢。”
夏春朝微微一笑,说道:“你心里的主意倒是拿的定呢。”
陆红姐道:“我也没什么主意,却只知道一件,嫂子是一心一意为家计打算度日的。
谁欺负嫂子,我便不能容她。”
二人说着话,转过院门,夏春朝忽而忆起一桩事,问道:“今儿怎么不见婶婶过来?”
陆红姐笑道:“嫂子是忙忘了,昨儿叔叔家来人说,婶婶染了风寒病下了。
还是嫂子打发了人去探望,送了一包咱家蒸的糕呢。”
夏春朝听着,也笑道:“叫她们闹的,我也昏头昏脑起来。”
眼看到了屋门首上,便让陆红姐进去坐。
陆红姐推辞笑道:“哥哥今儿来家了,想必一会儿定有许多体己话要同嫂子说。
我在这里,碍他的眼么?”
说着,一笑去了。
夏春朝走回屋中,宝儿上来接衣裳,递茶与她吃,又说道:“今儿吃酒,倒是散的早。”
珠儿笑道:“能不散的早么,闹了好大一场呢。
今儿咱们奶奶,当真是扬眉吐气了。”
宝儿连忙问道:“什么缘故,我在这里竟一点儿风声也没听见呢。”
珠儿便将今日席上之事告诉了一遍,又笑道:“你是不曾瞧见,奶奶席上好不威风,太太被喝斥的不敢言语了,连着老太太也要下来敬酒赔不是呢。
那两个外头来的,更不必讲了,都当了缩头王八。
那个什么表姑娘,还要上来跟奶奶说嘴,叫奶奶一顿嘴巴打的,脸掉在地下拾不起来了。”
宝儿听了,也拍手叫好道:“就该这等,我平日里便说咱们奶奶太好性了。
这起人看着奶奶温柔,就以为好欺负,一个个都爬到头上来。
太太也就罢了,横竖是个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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