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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包间的是位翰林夫人,带了个丫鬟在此。
二位若不嫌弃,我替二位问一声,看那位夫人能否让你们拼场。”
陆诚勇听说,当即点头道:“你去罢。”
那伙计得声,飞奔去了。
夏春朝遂说道:“你也是多此一举,人家既是位夫人,怎会愿意跟咱们拼场?往别处去也是一样,何必守在这里。”
陆诚勇笑道:“这咏春苑乃是京城第一家有名的戏园子,听戏定要来这儿。
何况近来又来了这个德胜班,那台柱子刘玉娘是唱小旦的,那嗓子便如一管玉箫似的,听过的人都说难得。
你如今不听,只怕过上两月,这德胜班又去了别处,再要听却是不能了。”
正说话间,那伙计已然回来,向两人作揖赔笑道:“那位夫人倒是好商量,答应拼场。
只是因她们只有女眷,公子上去不方便,只请夫人上去,公子就委屈在这堂子里坐坐罢。”
夏春朝闻言,便不欲留在这里。
倒是陆诚勇道:“如此也好,免得我夹在里面让人家尴尬。
我就在这堂子里坐,也是一般。
待戏完了,咱们再一道去。”
夏春朝见他执意如此,不忍拂他的好意,便点头答应。
当下,那伙计向里面喊了个跑腿的小厮,引了夏春朝并珠儿两个上楼,陆诚勇便在堂中寻了个地方坐下,等候开戏。
夏春朝主仆两个上得戏楼,随着那小厮绕饶转转,走到两扇隔板门前。
夏春朝见那门上挂着个牌子,写着“留香”
二字。
那门扇半开,小厮在门上轻叩了两记,便点头哈腰,将夏春朝两个引将进去。
夏春朝入内,只见这房中摆设甚是考究,虽只是个戏园包房,家具摆设皆是红木打造,墙壁上亦有名人字画点缀。
一间屋子分作两边,一边一张红木嵌理石面八仙桌,靠东边桌旁便坐着个青年妇人,身后亦站着个锦衣丫鬟。
只见这妇人大约二十出头,生的腮凝鹅脂,目含秋波,两道翠眉弯弯,一张菱唇红润,头上珠光宝气,身上锦衣华服,雍容沉静,气度不凡,一望便知是豪门贵妇。
那妇人亦将夏春朝打量了一番,两人四目相碰,各自一笑,并未言语。
夏春朝见她占了东边的桌子,便往西边的桌旁坐了。
适逢楼下跑堂的伙计上来兜售瓜子、糖果、糕点等物,她便命珠儿买了些许,拿将进来,摆了几个盘子。
那边的妇人忽然开口笑道:“这间戏园的茶叶不中吃,我这里有今年新上的江南雀舌,也还不算粗陋。
若是这位夫人不嫌,可拿些过去。”
夏春朝原本见这妇人生的不俗,心生亲近,有意结交,正思虑如何搭话,见她开口,忙笑着答谢,又叫珠儿过去拿茶。
那妇人便吩咐身后侍立的丫鬟取茶叶,夏春朝冷眼看着,只见这家人所使器具亦也华丽不凡,那盛茶叶的罐子竟是鎏金的。
一时珠儿拿了茶叶过来,又寻水泡茶。
夏春朝别借话与那妇人攀谈,互道了姓名。
那妇人道:“小妇人娘家姓傅,夫家姓季,嫁来京城也有三四个年头了。
拙夫于翰林院当差,天长无事,我便时常来这里坐坐。
今日机缘巧合,结识了姐姐,往后若姐姐不嫌有玷,倒可时常上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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