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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自然是薛远,他此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我寺之中恶意诽谤我寺,有辱佛门,若是施主不把话说清楚,那就休怪贫僧无礼了!”
那僧人听见薛远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朝前一步,魁梧的身躯高高在上的俯瞰薛远,犹如猛虎居高临下。
这僧人本身就有功夫在身,身体强壮,胆气充沛,意志磨砺得十分坚定,有意释放,一个人就压得全场的年轻男女们有些腿软,喘不过气来。
“都说天禄寺的僧人有神通在身,这么一看似乎不假啊!”
“这少年也是的,太冲动了,寺庙最重的就是名望,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这事似乎不能善了了!”
“······”
围观的旅客越来越多,隐隐有窃窃私语传来。
薛远见状也是神色一凝,知道此人有功夫在身,且功夫不浅,但他心中不惧,一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有意为之,二则此时他自身强大,根本无惧这僧人。
“怎么?一言不合,还要打人了?”
薛远笑了笑说道。
“贫僧自然不会打人,不过施主有辱本寺,若不给个交代,贫僧便擒下施主,去我佛前磕三个响头,以示赔罪。
施主日后若是能够痛改前非,心向佛门,那也算我宗慧做的一件善事!”
僧人宗慧眼神一闪,淡淡的说道。
“心向佛门?”
薛远闻言,忍不住失笑一声:“先不说这里有多少人崇佛信佛,就说你吧,你信佛吗,你懂佛吗?”
“哼!
施主讲的什么胡话,贫僧自然是信佛的,贫僧十二岁皈依佛门,熟读佛经三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倒背如流,岂会不信佛?岂会不懂佛?”
宗慧闻言,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既然敢在寺庙之中抛头露面,自然是有本事的存在,根本不怕这一类的挑衅,若是薛远要和他比经文,那绝对会被他虐得体无完肤。
“背了佛经就算信佛和懂佛了吗?那背遍世间经典是不是必定就能成佛了?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释迦讲道,教化众生,一律平等。
是不为钱财功利的,也没听说释迦为人讲道解惑是要收钱的。”
“佛祖讲道都不收钱,而你们呢?解签就要五十,更不说那一炷香卖出的天价了,释迦的普度众生,万物平等,你们放在了何处,还是说你们的能力已经在佛祖之上了?若是一日有乞丐来你们庙里拜佛烧香,忏悔生平,恐怕连一炷香都买不起,甚至连天禄寺的门都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估计也会被你们赶出去,何来的传道解惑?”
“法是要传的,不是要卖的。
佛法是正法,和拳术一样,是要薪火相传才能生生不息的,这火不是靠钱去燃,而是靠心灵去点亮。
佛寺若只为盈利,不如改叫‘佛店’好了。
佛祖和正法都给你们拿来卖,成为你们盈利的工具,你们哪里懂佛了?我看你们不仅不懂佛,真正渎佛的反而是你们·······”
薛远脸上丝毫不惧,缓缓道来。
“够了!”
宗慧本来还一脸自信,但越听脸色越难看,感受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沉默和思考的眼神,他终于忍不住怒喝了一声,似发怒的雄狮,一步跨到了薛远的面前。
“怎么?说不过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动手了?”
薛远笑了笑,看着面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魁梧僧人,丝毫不露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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