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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想了想说:“我们家是经商的。”
提到经商,大熊的第一反应是那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的正儿八经却走上前去忽悠人家买自己东西的推销骗子。
大熊在青年耳边提醒:“怕是个骗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
青年掏出了烟。
阮廷一时语塞,后来抿了抿唇:“和家里人闹矛盾了,恰巧路过。”
大熊总是能抓到重点:“这么大了,离家出走?”
“闭嘴,谢谢。”
阮廷心力交瘁的强调。
青年不动声色地从上到下扫视了来人一遍,一边随意翻转着手里的烟一边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三个月后有能力还我钱?”
阮廷盯着他手里的烟皱了皱眉头:“第一,公共场所禁止吸烟,第二,一直有能力而不是三个月后有能力,我只是暂时资金流断裂。
第三——”
阮廷的话截然而止,眼珠子先绕着一马平川的城乡结合部转了个圈,然后停在身后巍巍伫立的莱康大厦上。
莱康大厦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斥巨资耗数年打造而成,是当地最高最漂亮的建筑物之一,不仅整体辉煌雄伟,连每一块瓷砖都彰显了尊贵的质感,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任何时间,抬头永远能看见它,俨然成了这里地标式的风景。
“第三,”
阮廷凑近他俩低声说,“那座大厦,我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熊捧腹大笑,抬眼看了一眼神色正儿八经的阮廷后,再次弯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年的嘴角扯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值得玩味,那根烟一直在他手里被把玩着,没重新放回烟盒,但也没见他抽。
阮廷见状,朝青年走近几步:“你知道我一个小时的工资是多少吗?”
他也没等青年回答,自己说出了答案:“四位数。”
随后,阮廷撩起自己的袖子,继续说:“你知道这块儿表吗?来自非常有名的一个牌子,是我十八岁那年收到的生日礼物,上面的钻石和金针用的是世界上顶好的材料。”
阮廷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们展示:“看,这件衣服,光布匹就花了10万,袖口刺着我的名字,这是法国的手工师傅加班加点完成的高级定制,全世界独一无二,只此一件。”
大熊悄悄向青年靠近,一边端详着阮廷一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看他的衣服,连个牌子都没有,指不定是在哪个小商场买的。
还有那个表,上面的钻石这么大,这么闪,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这么浮夸,一定是假的,人家真的都是走的低调奢华风。”
最后,大熊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绝对是个骗子,表面上穿西装,戴好表,整的斯斯文文,其实就是个穷鬼。
他就像个骗子,伪装成有钱的、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完美的诈骗犯!
青年眯起了眼看阮廷,起初阮廷身上的着装和气质让他觉得这个人和他周围的人不一样,像那种银行卡里有好几颗零的人,但是他的钱包又和自己家一样干净。
经过好友大熊一阵猛如虎的分析,他脑海里似乎终于艰难的建立起一条逻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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