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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可把栓子婶问住了,“这,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啥官,那官名老长呢,肯定是大官,大家都这么说。”
锦卿忍住笑,认真的点点头,官场上不就那么回事么,族长的大孙子在官场上没个背景,初入官场哪可能轮到他当什么大官,村里人淳朴没见识,也想心理安慰自己朱家村出人才了,都说是大官罢了。
等开戏的时候,垫脚等了半天的锦卿颇为失望,这个戏完全不是锦卿在现代看到的妆容戏服精致华丽,武打台步行云流水的现代戏曲,更像是说唱版的相声。
两个人一个穿着正常的衣服,言语动作戏弄着另外一个人,另外这个人化着很滑稽的丑妆,负责搞笑,观众哈哈大笑的时候,两人还会应景的唱上一首诗歌,平平仄仄甚是好听。
锦卿不由得听的入神,恍然觉得若是后世教育古诗都用说唱的形式,孩子们哪还会觉得古诗生涩难背呢。
就在锦卿听的出神的时候,锦知扯了扯她的衣角,锦卿回过神来,锦知眼巴巴的仰头看着姐姐,委屈的说道:“姐姐,我看不到。”
锦卿哭笑不得,蹲下身去一把抱起了锦知,锦知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戏台子,别人笑他也跟着拍手哈哈大笑。
锦知看的高兴了,这可苦了抱着他的锦卿了,七岁的小男孩分量可不是轻的,没抱一会,锦卿觉得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比背一天药箱沉多了。
锦卿无奈的看着高兴的锦知,这小家伙哪里懂台上的人在唱什么啊,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栓子婶见锦卿抱了锦知好大一会,累的汗珠子都往外冒,连忙说道:“锦卿,我来抱一会锦知吧。”
锦卿笑着摇摇头,哪好麻烦别人,谁不想好好看场戏啊。
锦卿回头见不远处的土包上有棵树,有两个小男孩爬到了树枝桠上看戏,便对栓子婶说了一声,拉着锦知去了土包那边。
果然是土包这边地势高,虽然有些模糊但没了黑压压的人头阻挡,锦知三下两下便爬到了树上,那两个小男孩本是不愿意有人占了他们的地盘,但见锦卿一个大姑娘虎着脸盯着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锦知看的有趣,而锦卿早累了,坐在了土丘上歇息,台上两个人的打诨插科对她没什么吸引力,看多了现代笑话,古人这点搞笑的功力还真提不起她的兴趣,锦卿只是在那两人唱诗的时候才竖起耳朵,好好的听一听。
正在锦卿无聊之际,就看到了土丘下面的老熟人李福财,李福财穿着件破着好几个窟窿眼的褂子站在一个盘着头的小媳妇身后,从背影上看那小媳妇腰细屁股大的,李福财一只手便不老实的往那小媳妇屁股上摸了两下。
那小媳妇正看的有趣,冷不防被人摸了立刻惊叫出声,回头就看到了李福财,白胖的脸皮立刻气的通红,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泼皮!”
顿时看戏的人纷纷看向了这边。
李福财没想到这小媳妇脾气那么辣,顿时恼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小媳妇的手腕,凶道:“你凭啥打我?你凭啥打我?”
这个地方离戏台子远,大部分人都看不到这里,而周围的人要么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要么是不愿惹事赶紧跑了。
那小媳妇估计是没受过这等委屈,气的胸脯一颤一颤的,带着哭腔说道:“你摸我……你摸我屁股!”
李福财嘿嘿笑了起来,露出又黄又黑的牙齿,“谁看到我摸你屁股了,长的这么丑白给老子都不要,我看你是缺男人缺的癔症了吧!”
锦卿看那小媳妇面生,李福财又这么肆无忌惮,便猜那小媳妇是外村来看戏的,周围两三个不怀好意的汉子开始附和着冲那小媳妇猥琐的笑,目光也开始上下打量着那小媳妇。
锦卿看的直皱眉头,这群人有贼心没贼胆,真要让他们去干什么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他们也不敢,也就是揩个油,讨两句嘴皮子上的便宜。
然而那小媳妇没经历过这阵势,脸上又气又恼,白净的面皮涨的通红,周围有看不过去的人想替那小媳妇说两句话,就被李福财给瞪了回去。
李福财那个泼皮,向来是欺软怕硬,那小媳妇的一巴掌惹怒了他,让他在人前丢了人,他拦住了那小媳妇的去路,不让人家走,还骂道:“就是你勾引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小媳妇急的眼泪扑簌簌的就下来了,若是个刚烈的女子,听到这话此刻撞树寻死了也说不定,再说了,出了这事传到那小媳妇的夫家也对她名声不好。
锦卿看那小媳妇的眼神越来越绝望,赶紧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土丘上居高临下的对李福财喝道:“李福财,我明明看到你摸了人家,你怎么不承认?”
李福财抬头一看到锦卿,眼里的凶光便一闪,但随即想到了前几天被锦卿下药整的生不如死,便又缩了回去,蔫头蔫脑了。
周围几个相熟的汉子一瞧见平日里泼的族长都拿他没办法的李福财,居然被锦卿一个小姑娘给喝住了,大感惊奇,纷纷嘲笑他道:“李福财,你个熊样!
咋还怕一个丫头片子?”
李福财抄着手,没好气的白了那几个起哄的汉子几眼,讷讷的就是不敢看锦卿。
锦卿朝那小媳妇使了个安心的眼神,接着说道:“李福财,你敢打人试试?你是不是还想吃蜜糖果子?”
李福财顿时哆嗦了一下,连声朝锦卿说道:“锦卿,我可没敢打人,我就是,就是吓唬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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