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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段墨寒从里到外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而趴在地上的温阳，就像是雨夜里陷入泥浆里的蚂蚁，肮脏又渺小，别人可以轻易地决定他的生死。

段墨寒煞人地吐出一个字，“滚！”

护士一刻不敢停的赶紧跑出了病房，随着一声关门声，温阳的心跟着一颤，手撑着地面才坐了起来，虚弱地靠着床头柜，大口喘着气。

温阳惨白的脸上冒着汗珠，无力地说：“段少爷，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段墨寒伸手捏住温阳的下巴，温阳疼得呢喃了一声，“疼，疼”

段墨寒阴沉地盯着温阳的脸，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温阳疼的一张脸拧成了麻花，“好疼，你放开我。”

温阳能感受到段墨寒生气了，可是他不知道段墨寒为什么会生气。

“放开我”

作为特招生，开学的第一天竟然缺席了，这么严重的失误让温阳非常地自责，心里本就难受，现在还要承受段墨寒的无名火，从昨天开始堆积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我究竟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温阳垂着头，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身体累疼，心理上更是疲惫。

“隔着门我就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段墨寒抬起温阳的下巴，“都快被我玩烂了，还不忘记勾引人，真他妈贱到骨子里了，就这么耐不住寂寞？我没把你喂饱吗？”

段墨寒的话字字带着侮辱，温阳委屈地看着段墨寒，“我怎么勾引人了？我做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

段墨寒冷嗤了一声，捏着温阳下巴的手猛力地一甩，温阳的头往后仰，撞到了床边上，“砰——”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滚了。”

段墨寒嫌恶地拍了拍温阳的脸，“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千万别回来求我。”

哪怕身上的每个关节都像生锈的零件，动一下都很疼，温阳也硬撑着站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医疗费我会给段叔叔。”

温阳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连身上的病号服都没换，直接套上外套，脚步虚浮地离开了病房。

夜晚的京都很冷，温阳早上就没吃多少饭，中午和晚饭更是一口没吃，走出医院就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强撑着往前走了十分钟，找到一个长椅坐下。

温阳靠着长椅大口地喘着气，墨黑的眼眸看着对面灯红酒绿的街道，时不时有车从眼前划过，明明是这么热闹的一个城市，他却显得格格不入……刚来到京都两天，他就开始想念破旧的砖瓦房，还有每个早晨醒来，奶奶的笑容和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