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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鹤亭。
飞鹤亭立在悬崖绝壁之上,是问剑峰最险要之地,也是独孤王孙经常来到的地方。
独孤王孙喜欢去的地方往往极少有独孤败的影子。
独孤败极少来到这已经建立了四十三个年头的飞鹤亭,可这次独孤王孙在飞鹤亭瞧那些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鹤时,瞧见了独孤败。
独孤败立在亭中,负手而立。
独孤王孙老远就已经瞧见了独孤败,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到独孤败面前。
他瞧着独孤败。
独孤败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独孤败,而是一柄剑。
一柄藏在剑鞘中的剑。
剑未出鞘,可无与伦比的锋芒就已经令人不敢直视了。
“你不练剑?”
独孤王孙走到飞鹤亭坐下说道。
独孤败转过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孔,一袭蓝色衣裳,远远瞧上去就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孤峰。
他对着独孤王孙点了点头,淡淡道:“剑已在心,不必可以去练,我的心随时随地都在练剑。”
“为何?”
独孤王孙笑眯眯望着独孤败。
独孤败道:“心之所至,剑之所及,这种剑法已经超出了力量、速度、形式。”
独孤王孙点了点头道:“心剑之道极其可怕,只可惜极难大成,你是不是已经大成?”
独孤败道:“没有。”
“为何?”
独孤败道:“因为我终究是人。”
独孤王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道:“不错,人就是人,因此人的剑可以超越速度。
力量,但形式却不能免去。”
独孤败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道:“不错,因此剑是剑,剑客的手中自然需要有剑。”
独孤王孙点头。
一名剑法造诣练就巅峰的剑客,或许早已经不需要剑,可他必须有剑——有剑的剑客和没有剑的剑客本就是两种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剑已经不仅只是剑的剑形,更是代表一种信念,坚不可摧的心念,因此剑的本身就象征着剑之魂魄。
独孤王孙身上有剑,可他已经有多年没有拔剑了。
他也早已经不太论剑了,他望着剑气逼人的独孤败,道:“你不是来和我论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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