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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反派：……沈伊川尝试纠正，“这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尤觉得不够表达这其中的厉害，她又加了一句，“六岁手刃敌军。”

叶宁气急败坏，“你还挺骄傲，是不是？”

“这是不对的你造吗？”

“怪不得你性格这么差。”

“都是原生家庭的忽视啊！”

沈伊川：？？？小小的沈伊川力气不足，却已经知道哪里是人最脆弱的脖子。

谁知断了腿的俘虏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直扑过去，摆明了是想极限一换一。

小姑娘被砸进雪地里上面还压着一个人，带着温度的红洇湿了一滩碎雪，清霜剑脱手落在一两步远的位置。

周围惊呼嘈杂。

叶宁也跟着心里一揪，“你受伤了吗？”

“忘了。”

大反派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

沈如坐在马上，分毫微动，只是攥住缰绳的手指微微泛白。

那人被搬开时胸口插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露出下面小小的沈伊川，胸口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晕染了精致的眉眼。

亲卫想要抱她看看受伤没有，被一只沾了血的小手推开。

她掸掸身上的雪花，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直接脱掉狼皮大氅扔在地上，扭头就走。

走出两步，又顿住，侧着身，矜贵又倨傲，伸手。

亲卫立刻踩着那尸体把匕首扒出来，又小心擦干净，恭恭敬敬奉上。

小沈伊川隔着手帕拿过来，蹬上马车。

该看的该做的该给人看的都已经完成，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受罪了。

钻进马车里，彻底隔绝的外界的视线，小姑娘才慢慢放松脊背，细微的颤抖起来。

叶宁捂着胸口，心疼死了。

“怎么这么弱？”

大反派对这表现不甚满意。

叶宁：……叶宁：“这是你吧？”

叶宁：“不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妹妹什么的吧？”

沈伊川：“是我。”

叶宁都快坐不住了，“那你嘲讽自己干什么？你那么苛刻干什么？作为一个孩子来讲，哭、恐惧、退缩、向外寻求帮助不是正常的吗？”

沈伊川愣了一下。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办法回应别人的关心和爱护了。”

叶宁板着小脸，语气认真，“因为小时候的你，根本没得到过应有的呵护。”

沈伊川动了动唇，终于无奈的轻叹一声，“乱世多黩武，庆国国力渐衰，皇帝不仁，沈家功高盖主，庆和帝一边忌惮一边制衡，当时母亲虽有威望，但兵权早已被削。

我上数两位姐姐，一位战死，一位落下残疾，要想保住沈家，无论是否遂愿，我必当负重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