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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下旨让她协理,但到底她是个瞎子,在京中也没什么势力,大理寺的官员并不太将她当一回事。
必先查案,而后才能清缴出银钱去安置灾民,否则户部也拿不出银子。
但陆思音日日去大理寺,日日却坐着冷板凳,这大理寺的人对此事倒一点儿不着急。
“昨日城外又说,因着饥饿,若不想死,那些灾民便只能去偷去抢,闹出不少血事了。”
绿英也总是在她耳边忧心忡忡。
朝堂上的风声陆思音并非不明,太子在此事里一定是占了些钱财的,但不能揪着他说事。
可若如此,又刮不出钱来。
她在大理寺坐着思索此事,周遭的官员都忙着别的事去了,一阵脚步声袭来又停歇,听到“肃远侯,别来无恙”
时,她微楞。
“端王安好。”
她觉得烦扰。
“听闻肃远侯向户部官员提起,调动皇宫内帑赈灾之事?”
言渚自顾自坐下端茶喝。
“随口一说而已。”
她颔首,总要想办法调些钱来。
“内帑若有,你道当今圣上多昏庸,眼看着子民饿死脚下也不拿出。”
言渚笑。
“那端王有何高见。”
“没有。”
陆思音沉声:“那王爷来做什么?”
“看你笑话。”
言渚轻笑,他是来办公事的,见她被冷落,便忍不住过来笑话两句。
她负气走后,言渚才冷了眼神。
肃远侯府中,后院新植下的花开得有些衰弱,浅白衣衫的女子穿梭其间,查看着那花株模样。
杏杳算着日子,她被言渚送到肃远侯府上也有些时日了,同这府中妾室们聊过,她们说这肃远侯无异样,言辞都对得上。
她回禀了一回这肃远侯无异给言渚后,也没再传消息回去。
这府中的几个姨娘脾气倒是好,日子清闲,她们也好作伴。
“呀,你是……”
杏杳钻出花丛就撞上了面生的女子,浅粉唇色,眸色暗淡,站在这花丛中浅笑又清秀温柔,生得标志得很。
“你是谁啊?”
她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女子递上一张纸。
面前女子自称容娘,请杏杳帮忙递消息给言渚,她想见言渚。
杏杳虽有惑,但看那女子朝她行礼,一副认真模样,也便应下。
城中酒馆。
陆思音忐忑不安在房间里坐了许久了,手刮着茶碗,突闻开门声才抿唇挺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