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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气急败环，“你凭什么啊？给我让开，我有急事！

听得懂吗？一群没教养的烂娃子！”

陈进一圈捶在木门上，那门直接裂开，凹下去的地方尖碎的木屑一根根刺出来。

周文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在陈进的凝视下，从睡衣里颤颤巍巍地把杨乔身份证掏出来，嘴里“啊啊啊”

叫着，把身份证往客厅扔了过去。

杨乔从里面走出了，陈进捡起身份证，一把拉着他就往外跑，杨乔匆忙拿起书包，喊了声：“汪益达！”

三人无视身后的人，踩着楼梯扬长而去，傻在后面的周文眼泪终于掉下来，像得了癔症一样嘟囔：“他要飞走，他要飞走了！

他不能走的，全走了，他不能丢下我……”

……陈进偷偷看了眼身份证上杨乔，没戴眼镜的样子眉清目秀，但是看着镜头却是面无表情。

陈进把身份证递给杨乔：“对不起。”

刚和周文吵完架，杨乔脑子里有点缺氧，周文也不知道接的是什么电话。

前段时间近乎冷战的陈进，又在自己混乱的时间点出现，烦躁，心情低落还夹杂着些许困惑，他的心绪一团乱麻。

偏偏他还不能对陈进发脾气，今天要是没有他把周文吓到，估计这身份证一时也拿不回来，种种矛盾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道什么歉？”

杨乔颤抖的手轻轻接过身份证，陈进看见了，他把头转向车窗外，心里突然多了点自责和心疼：“就觉得应该道歉。”

杨乔没说话，但是他知道陈进的意思。

“喂，我是空气吗？你俩不要再打哑谜了好不好，我和老陈的好奇心都快飘满整个南城二中了！”

汪益达从副驾伸过头不满地抱怨。

“你们知道学校里的同学怎么传你俩的嘛，第一个版本，杨乔被陈进霸凌了，强制占用优质资源给自己补课，第二个版本，陈进爱而不得，杨乔避之不及，却被抓住把柄，最后在陈进身边忍气吞声……”

杨乔无奈地说：“两个版本都是你传出去的吧。”

汪益达咳了两声，看到陈进表情有点不太友善的样子，转头对杨乔说：“她老这样你真的不会精神衰弱吗？说真的，你再试试申请住校吧。”

杨乔思索很久，最后声音很轻地说：“回来再看吧。”

陈进不满地重复汪益达的话：“她老这样对你吗？”

叽叽喳喳的汪益达瞬间屏住了呼吸，杨乔紧紧攥住身份证，转过头看着窗外，两人像被施了禁声的法术一样，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司机时不时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