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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沈水吉看到在自己身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楚自留,心里生出了无限的厌恶。
是的,年纪轻轻相貌姣好的她,若不是因为钱,断然是不会忍受这样的人在自己的枕边酣睡的。
这种厌恶随着楚自留越来越响的鼾声而变得更加强烈,于是,沈水吉再也无法忍受,爬了起来,然后走向了窗前。
沈水吉看着夜空,今天是满月,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真的是美极了。
再这样宁静的夜色中,似乎所有的阴谋,算计还有数不尽的尔虞我诈都应该被放下,好好心如止水地享受这样的时刻。
但是,沈水吉早已不是一个总是怀着诗一般情话的少女了,面对这样的夜色,她想的不是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也不是那个君问归期未有期的良人,而是如何将凌云山踩在自己的脚下,怎样实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
她这样做,表面上是为了楚自留,实质上,是为了她自己。
毕竟,这个年轻的姑娘经历了太多的不幸,毕竟,凌云山上的一切,都欠她太多了。
看着窗外的明月,沈水吉突然计上心来。
于是,她的嘴边浮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而正是这样的笑容,使得本来祥和宁静的夜晚,也变得不平静。
同样不平静,还有慕容家。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又到了小师妹慕容雁疗伤的日子。
原来的雁儿,总是担心着日子过得太快,没过多久就是月圆的日子,也就意味着自己要经历疗伤的痛苦,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与年龄的增长,雁儿似乎早就看淡了这一切,特别是当大师姐慕容婉儿嫁人之后,雁儿更是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所以,对于疗伤的痛楚,她更认为是一种上天对自己的惩罚,也就淡然接受了。
再过一个时辰,自己就又要进密室了。
其实,从小就这样,也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雁儿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温顺而听话地走进密室,听从命运,更确切地说,就是听从师父对自己的主宰。
雁儿看着自己一头的白发,出了神。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坤来了。
“雁儿,”
他故作热情的叫道。
雁儿抬头一看,原来是二师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不悦。
自从大师姐的事情之后,雁儿对于这个慕容坤就心生厌恶,虽然选择是自己做的,但是,在雁儿看来,慕容坤就是整个悲剧的导线。
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雁儿对二师兄也是心存戒心。
“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这不要进密室疗伤了吗,我过来问问你。”
慕容坤虚情假意地说道。
“恩,谢谢二师兄。”
雁儿也敷衍地说道。
慕容坤看着雁儿雪白的头发,然后一脸惋惜地说道:“雁儿啊,真是可惜,你才不到二十岁,就是这样一头的白发,要是能像大师姐那样有着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我敢肯定,你比大师姐漂亮一百倍,大师兄也不会对你视而不见的。”
雁儿就知道,这个慕容坤没安什么好心,他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大师姐和大师兄。
于是,雁儿没好气地说道:“二师兄,您的好心我心领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您就先请回吧。”
看到雁儿下了逐客令,慕容坤连忙收敛了许多。
然后陪着笑脸说道:“雁儿你怎么就生气了呢,我就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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