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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后背,用力压下,暖炉被掼倒在地上,脊梁顶着紫砂杯,磕地她紧紧皱起眉头。
一股暖流,顺着后背悄然滑落,风妃阅忍着痛,笑地越发肆意,她看见了皇帝眼中的犹豫,这一击,被她落的恰到好处。
“施婕妤,本该藏在暗处,可,却是皇上您将她推了出来!
既然,臣妾害了德惠妃,那,臣妾断不会笨到同一种法子用在第二人身上……”
冷汗,细密,层层泛上她光洁的前额,孤夜孑没有料到,自己毫未考虑的举动,竟已一一落入旁人的眼。
“皇后……”
全身力道,随着手上的动作压到风妃阅身上,撵碎的紫砂杯,尖端刺入她脊梁,“你,就没有一点嫉妒么?”
“唔……”
她双目紧闭,艰难吐出一口气,“后宫佳丽三千,臣妾,嫉妒不过来。”
“哦?”
孤夜孑五指收拢,将她的脖颈卡在手掌中,“皇后果然,变了个人。”
手,缓缓松开,失去支力,她全身瘫倒在桌上,让那碎片深入几分,皇帝丢下一句话,便要走开,“施婕妤,不是你能碰的。”
手肘,撑在袖口外,风妃阅后背挺起,一下拉直,疼的半边身子撞在桌沿上,孤夜孑迈起的脚步在听到异动后,整个身子转了过来。
视线,自然落在桌上,原先的杯子,已被他用掌力击成一堆碎片,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可……彼此的心里却容不得对方,没有相濡以沫,只有时时提防。
这深宫中,风妃阅靠的,只有自己!
“怎么了?”
孤夜孑察觉出她脸上的痛苦,低声问道。
“臣妾只是闪了下腰,没事。”
她单手撑着桌子,面向男子,最后一次,重复开口,“臣妾不想打施婕妤的主意,臣妾只想,好好活着!”
她说的异常坚定,眸中透出一种极强的求生欲,若是换成现代,这只不过,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期望,可,自己置身于这帝王的后宫,如今这希翼,也就成了奢望。
一身孑然,风妃阅垂下的袖子,伴在身侧,宽大的宫装下,双腿微微有些发抖,只是皇帝并未细作它想,踏着朝起的碎黄,走出了凤潋宫。
身后,女子手一松,带着颓废的疲倦,坐下来。
她挽唇浅笑,有些自嘲,“风妃阅,这一关,你又过了。”
景夜宫内。
施婕妤脸色越发憔悴,一夜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前额,一朵兰花娇艳欲滴,隐约还有沁人芳香。
陌辰吏站在榻前,一袭月色长袍下,面色温润,“回皇上,施婕妤没有病。”
“陌医师!”
孤夜孑霍然起身,如今兰花已毁,难不成,只能坐以待毙,“施婕妤这般,可有别的法子?”
“回皇上,施婕妤的症状,同先前德惠妃一样,两位娘娘,眉宇中心均在一夜间盛开雪兰。
这不是病,只是民间一种流传已久的巫蛊之术罢了。”
“巫蛊?”
孤夜孑望着神色涣散的施婕妤,没有否认。
“对,就像前朝的巫蛊小人一样,盛传于苗疆,只是臣想不到,皇宫内,竟藏着如此心术不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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