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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笑非笑,“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问出这句的那一刻,郁箐的指尖轻微颤抖,牙齿打颤,然而她没等到一声回答。
谢楚走了。
郁箐抿直唇角,她并不感到气馁,只是觉得可笑,她和那个男人加在一起都快八十岁了,三年耳鬓厮磨,七年分道扬镳,如今又要纠缠不清了。
一生就那么长,她已经在谢楚身上耗费了十年,搭进去太多东西,断了退路,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郁箐从检验科出去,在外头电梯那里看到谢楚时,她的眼中涌出笑意,清晰且强烈,又在转瞬恢复清冷。
“现在是不是要去三楼?”
谢楚问话,俨然一副自然的姿态,仿佛刚才一气之下离开的不是他自己。
他见郁箐视若无睹的去上电梯,额角的青筋往上蹦了两下,算了,没必要跟个孕妇计较。
三楼的人比二楼要多不少,尤其是超声科那里,闹哄哄的。
郁箐去护士站交完单子就在等候区坐着,谢楚站她旁边,没过一会,手机就响了,是经纪人汤姆打的,催他去片场。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过来?”
汤姆的中文还可以,一旦急了,就会出现吐字不清的现象,谢楚搞半天才听明白,“我走不开。”
“what?”
汤姆在那头咆哮,“走不开?”
谢楚看一眼郁箐的背影,他烦躁的拧紧眉毛,“行了,你把手机给王富。”
过了一两分钟,王富的声音传来,透着暧|昧,“谢楚,还没搞定吗?”
谢楚只说了一句,“郁箐在医院。”
似乎没料到会是那个地点,王富一愣,他尴尬的咳了声,“郁箐没什么事吧?”
“不确定。”
谢楚说,“我可能还要一小时。”
“一小时?”
王富沉吟片刻,“那行吧,你尽量。”
挂了电话,谢楚去看郁箐,人不见了,他大步往里面走,发现郁箐进了一间诊室,就在外头等着。
左右也有几个家属在等,出于本能,都打量了几眼。
看衣着打扮是个有钱人,穿的时尚,年纪应该不大,捂那么严实,估计是背着家里偷偷过来的。
就几分钟时间,谢楚成了那些人眼里依仗有爹,不学无术,乱搞大女人肚子的玩垮子弟。
谢楚要是知道他们所想,可能会把医院掀了。
口袋的手机发出嗡嗡声,震的大腿发麻,谢楚按了通话,那头是女人的娇笑声,“在忙吗?”
这语气很熟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亲密,谢楚走到楼道,“哪位?”
“谢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圆圆,上周你不是说要请我喝一杯吗?”
女人有意拖长声音,裹着委屈,“看来这是把我给忘了。”
谢楚想起来了,是个大胸有风情的豹纹女人,嘴里说是名校高材生,但是撩拨的技巧熟练,也就一卖的,包装的挺精美。
当时他们聊的不错,那女的把号码塞他身上了,后来约过一次。
“我这有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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