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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酒醉的时候睡多了,晚上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又想起了老福,以及那些错综复杂的案情。
我们便各自双手枕着头,夜谈。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很久。
我问瑞恩,问他怕吗?我们的对手,恐怖而又强大的对手,强大到我们完全不可想象。
瑞恩回答说他们皇家军人的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Afraid……害怕这个词。
虽然他目睹和接触了很多恐怖的场面和东西,但是恐怖和害怕是不一样概念。
恐惧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但很快就会被身负的皇家使命感所压倒,消失贻尽。
而害怕则会使人心生懦弱,使人不思进取,这种心态只有卑微的人才会有。
面对罪恶,面对罪犯,他从不害怕,那些,只会让他更加嫉恶如仇。
我后来还问他,那死,死亡呢?你怕不怕死亡?现在我们那么老辣、骁勇的战友……老福,都已经失踪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殉职了。
可能很快,我们也会像张顺英夫妇或者齐万福那样,被莫名的对手袭击,杀害,死在一个阴暗的、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甚至死后尸体还会像那些挂在树上的小孩一样,被糟蹋、被蹂躏。
瑞恩不为我耸人听闻的说辞所动,只是摆了摆手笑着说他们皇家部队的军人,从来都不是害怕死亡的人,他们视为大英帝国效力为莫大的光荣,在皇家任务中殉职,更是一种无上的荣誉。
他还说他从来都没想过到了晚年,默默无闻地、平凡地死在家里的床上,死在睡梦中,死在家人默哀的包围圈中。
他甚至渴望在执行皇家任务中殉职,这样,他的尸体就可以盖着庄严的联邦国旗,他就可以在军乐声中,像蒙哥马利等伟大的人物一样,体面地去天堂面见上帝。
今天,我们看着别人死状各异的尸体在谈论他们的死。
到明天,可能就是别人在谈论我们的死了。
而我们的尸体,又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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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孤儿 2
我没有忘记今天要办的事情,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
我和瑞恩简单地吃了个早饭,就奔江边去了。
赶上第一趟轮渡,过了江,坐上客车就上了高速。
进了市区后,我们倒车去了沙坪坝区。
一路上看见了些人文旅游地的大幅宣传墙,我这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渣滓洞、白公馆都是坐落在这里的。
下了车,按照我昨天抄写的纸条按图索骥,直奔瓷器口。
到了一个住宅区前,我数准了楼栋,就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总共八层,居然还没电梯。
我和瑞恩在楼梯间里,踩着声控灯下自己的投影往上爬,沿途超越了不少早起出来买菜、买早点和健身的老爷爷老太太。
站到六楼走廊里的时候,我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瑞恩不愧是军人出身,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旁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待我的气理顺了些,我们才往楼道深处走去。
站在靠右的一扇门前,我和瑞恩对了对眼,才动手敲门。
〃咚、咚、咚。
〃寂静的楼道里,这声音格外响亮。
半晌没有反应,我愣了一下,〃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