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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直呆立浮空的无头人也茫然起来,摸了摸脖子,又揉了捶了捶胸口,然后从鼻孔里掏出那一斧一盾,捧在手心里,好像在细细的看。
“你是刑天!”
柔和的声音蓦地一肃,白玉京脸色一变,踏落台上,朝着那无头人便是三拜九叩,随后站起身来,直视着金花婆婆,说道:“玄苍,别人不知,但惊花理应告知过你们,远古一战,魔尊与其座下众将虽是身陨混沌,但神魂却不灭于虚空,纵然经历万万载,亦将有归位之日。
半载前,天象异变,数月前,天禁险开,这些别人不知,你们三人岂会不知?”
卜羲玄苍脸色微微一变,但却仍然微笑着,且不时的瞟上那无头人一眼,目光暗藏不善。
她的道,乃情乃极乃我,自认天下间除我之外、再无余子,要她低头,谈何容易?
白玉京道:“天地乾坤浩劫频起,数万年来,仙神间共历三战,其一,远古一战,定鼎大道之势;其二,上古一战,问礼天道之劫;其三便是三千年前,天帝屠神那一战!
而那一战,真真一番血腥浩劫,众仙众神无一逃脱,而天帝也陨。
然,天帝虽陨,却设下了天禁,使得这天下间,再无人可超历三劫而位仙班。
道之循环,生生不息,如今天禁险开,即是召示魔尊将归,再定大道!”
说着,言语一缓,柔声道:“日月盾与山河斧乃是刑天战尊法宝,深藏不周山已有万年,若非战尊位临,它们岂会自显?有此二宝相助,只消天禁一开,战尊即可复得本我,再战天地!”
“天禁,哈哈……”
卜羲玄苍脸上泛着潮红,笑道:“天禁乃是樊笼,高悬于天,而凡人不知。
你我皆是凡物,岂可知晓它何时得开,或许万万载亦不开。
要不然,你也不会被雷劈了。
依我看哪,你当真被雷劈傻了,也不知上哪寻了把破斧头、烂盾牌,便想冒充日月盾与山河斧!
日月盾一展即生日月,足可遮天闭日,以抗风雷水火。
山河斧一剖即是万里,断川裂空、斩云撕峰直若儿戏。
岂会是这般的顽童把玩之物,休说别的,便是我的金蚕也足可胜它!”
“时候未至而已。”
那白玉京却不恼,反而微笑道:“诚然,天禁缥缈难捉,凡人只可心察,而不可仰观。
我立于山头,经历万载,终日无事便喜瞎想,思来想去,忽觉一事,那天帝,或许,并未身损。”
“天帝未损……”
此言一出,别人倒还罢了,卜羲玄苍与血花婆婆脸色却齐齐一变。
而李锦苏则眯起了眼,悄悄看了青阳一眼,她心里想着:‘奇怪,这若木神尊所说的时间,怎会这般巧……’
青阳听得头大,暗觉云里雾里,心中烦燥。
白玉京笑道:“天帝,自生于天,处三十三天外,自天外天而来,无人知晓其根脚,无人尽晓其神通。
其尊,有万万相,便是那号称道之三君者,也难窥其本尊,何况你我?不过,万年经历三战,天帝已伤,其座下青帝、赤帝、白帝、黑帝,四方帝君,诸天星君也因此尽陨或叛。
如今的天帝,或许,不过是一介凡人。”
卜羲玄苍眸子乱闪,也不知她在想啥,一会皱眉,一会歪嘴,一会又颇是兴奋。
白玉京续道:“世事沧桑,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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