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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说出自己当日阻挠乃是出于忧虑秦桑身世,二来,他偏说出一个“我等”
,那便是将这罪责担负在了百官身上,非他一人之过。
他这话一出,周围官员果然纷纷跪地附和道:“陛下圣明!”
恒王本就无意真的刁难,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探探这帮老臣的口风,见他们皆是这般表现,也只挥了挥手:“罢了,尔等皆是我秦川栋梁之人,只是在有些事情上,过于墨守成规,也未必就是好的。”
说完,他又转向太子,笑道:“子远,你既为储君,在兵法谋略上也需多加钻研,他日秦桑回朝,你定要虚心讨教,对了,还有应公子,也都是你日后学习的标榜。”
太子闻言,跪地拱手道:“是,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鲁子越站在一边,看着父皇对太子慈爱有加,心中不免有些羡妒,他攥了攥拳头,低头看着前方。
“子越,”
恒王却是又看向二皇子道:“还有你,你与倪镜年岁相仿,当年又同是师从卫太傅,待倪镜回朝,你也要与他多走动走动。”
恒王所说的卫太傅乃是卫岚的表弟卫长松,早年担任太傅一职,文韬武略,不输卫岚,只可惜前几年已经患病离世,实为遗憾。
“是,”
鲁子越跪地答道:“待倪镜归来,儿臣自当向其讨教。”
恒王满意的点了点头:“今日若是无事,就都散了吧。”
“臣等告退。”
文武百官恭敬拜退,纷纷离去。
大殿门外,董彧与鲁子越并肩而行。
“如今秦桑得胜,父皇似乎对皇兄愈发看重了。”
鲁子越一边走着,一边忧心忡忡的对董彧说道。
“无妨,”
董彧却是摆了摆手笑道:“太子殿下如今的确风头正劲,但我已查探清楚,秦桑与太子并不是旧相识,他二人,也是在秦桑擂台之后才有交集。
这样看来,秦桑得胜对他而言,并无太多助益。”
“哦?”
鲁子越倒是不知道这一茬:“既不是旧相识,为何当日会乘坐他的车驾前来面圣?”
董彧双手交握,目视前方道:“依我看来,太子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朝中无人相助,便想将这秦桑揽于麾下成其羽翼,只是他却不想想看,若是将来秦桑真的平定了这整个秦川,他这太子的宝座,还坐不坐得稳。”
鲁子越细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么说来,自己现下连太子的分位还不如,若是有朝一日秦桑造出了声势,也必是拦在自己面前的一块绊脚石。
“殿下,”
董彧知道鲁子越的心思,出言宽慰道:“秦桑虽已建功,却还身在沙场,短时间内,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当务之急,还是要将目光放在太子的身上,他这些年来小心谨慎,不落错处,我们便要想办法,寻他个错处。”
鲁子越一惊,环顾左右,见四下都没有人,低声问道:“相国大人可是已经有了什么计较?”
董彧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却又似笑非笑起来,缓缓说:“殿下便静待时机吧,老夫自有打算。”
鲁子越闻言,双目放光,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红安城外】
在城中整顿三日后,大军便整军出了红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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