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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生性多疑,若是不能人证物证具在,恐怕难以令他相信。”
鲁子越听闻梁妃这似是有些担心的话语,从案几边站起身来,走到梁妃身侧,在榻边靠着她坐下,轻扶着她的手臂说道:“母妃,其实说起来人证也不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朝中立储之事一日未稳,他
们便比我们更加惶恐不安,生怕自己站错了队伍,将来遭逢大难。
若是能许他们一个看得见的前景,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死存亡与我们命脉相连,那便万无一失了。”
梁妃听鲁子越分析的如此透彻,倒是觉得欣慰了起来,她转过头,温慈的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我儿如今眼界不比从前了,分析起这些事来,有时竟比母妃想的还要通透些。
如此,我倒是能放心了。”
鲁子越闻言一笑,在那案几上取过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梁妃:“儿臣从小便受母妃教导,姨丈也常常在旁提点,若是还不能学到些皮毛,岂不辜负了母妃与姨丈?”
梁妃接过杯盏,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是端正起神色,郑重嘱咐道:“这一次,筹备时千万马虎不得,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要么一击制胜,要么,功亏一篑。”
鲁子越也不再嬉笑,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重重点了点头:“母妃放心,儿臣定当亲力亲为将此事办妥,以保万无一失。”
【酒泉城中】
“太傅大人这是何意?”
木十六拿着从连允手中接过的信件,读完之后,很是不解。
上回祁水败兵之后,木十六便替连允修书一封递回南渊,想让叶阑为他们出谋,看看有无应敌的良策。
前几日,他又寄去一封,向叶阑询问那味能使伤口迅速愈合的草药。
今日,叶阑已是令人找到了那草药送到了酒泉,还把回信一并带了回来。
但是这心中所写的内容,却是让木十六摸不着头脑。
连允方才看过信时,也是沉默了许久,他将信递给木十六看了看,自己便好好琢磨了一番。
叶阑在信中说,要他们多加谨慎,他说此时的秦川军中,不仅仅有那越云的最后一位传人越九霄,可能还有别的高人。
他分析了当日连允在信中描述的红安城下的那处奇怪阵型,说那阵型疑似烛龙,但却又将当今两国中可能掌握烛龙阵的人一一排除,到最后剩下嫌疑最大的,便是凤岐山云牙子之徒,应清。
连允疑惑万分,若是连师父都猜不出究竟是谁,自己又如何能够分辨?
连允紧紧皱着眉,苦苦思索了许久,看向木十六问道:“那日你在渝州城下攻城,可看清了城楼上将领的样貌?”
木十六斜眼想了想,摇了摇头:“那种危急时刻,我哪里有心思顾及这些?”
说的也是,连允又是想了想,然后转头吩咐道:“这几天,试着派些人扮作百姓模样,去松渝和骊遥打探一下,究竟是哪几位将领驻在城中。”
木十六见他这认真模样,不仅也跟着好奇起来:“你真觉得应清会在秦川军中?”
连允没有表态,却是皱眉深思了片刻:“虽然我也想不出他会随军出征的理由,但若是当日那阵型如师父所说是烛龙阵,除了他,再无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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