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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连允的语气加重了些,打断了木十六的解释,向牢门的方向偏了偏头,皱眉沉声道:“回府去!
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木十六不知他这满腹的怒气从何而来,却又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再多说,怯怯的又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往牢门外走去。
待木十六走出了牢房,连允才深深叹了口气,看向赵乾身边的那几个狱卒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名狱卒连同陪着连允来的将士们皆是抱拳答“是”
,而后迅速的离开了牢中。
赵乾伸手搀扶着连允,到一旁的草垛上坐下,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
连允面色有些憔悴,干裂的嘴唇抿了抿,拽着赵乾的衣袖,让他也坐了下来。
“城楼上的事,我都听说了。”
连允拍了拍赵乾的胳膊,淡淡道。
赵乾仿佛是心有余悸,猛地颤栗了一下,惊慌跪地直直看着连允诉道:“连将军!
我真的没有……”
连允还未等他说完,便闭眼点了点头,又是将他拽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
赵乾听他这么说,才敢稍稍松了口气,但又忙着急切解释道:“末将知道自己有罪,未见兵符就擅自出兵在先,慌乱之中遗失兵符在后,实在是罪无可恕。
可是,末将真的从未有过通敌叛国的举动,更是从
未动过归降秦川之心哪!”
连允又是深深点了点头,将手覆上赵乾的手臂,看向赵乾的双眼笃定道:“你不必解释,我信你。”
赵乾微微一愣,他迎着连允的目光,有些惊讶,但这种惊讶很快变成了感动,他的鼻中有一丝酸楚,看着连允,重重点了点头。
连允见赵乾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才缓缓开口道:“此次秦川乃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兵符从何得来我尚不可知,但我这几日在榻上闲来无事,细细看过那枚兵符,却发现,它并非我南渊现用的兵符。”
“什么?”
赵乾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连允的意思:“并非我南渊兵符?”
连允摇了摇头:“它的确是南渊兵符,但却不是现用的这一套中的。”
赵乾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连允看着他疑惑不解的样子,也知道他为何会不理解自己所说。
“你在军中虽已不少年头,但独自领一方军队还是头一次,所以见到兵符的机会确实不多。”
连允抬起头,看向远处,仿佛是在回忆着数年前,自己初入南渊军中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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