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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帝眉开眼笑,心情松快了些,高公公又适时将盛着如意牌的承盘朝皇帝推了推:“陛下日理万机,请一位娘娘小主来为陛下捏捏肩解乏也是好的。”
“母后命你来的吧?”
说话间,皇帝无奈地笑笑,也不看那承盘一眼,随手拿起一块雕刻祥云纹的如意牌。
高公公探身瞧瞧,惊奇拍手:“巧了,算起来陈美人还是傅侍讲的表姐!”
一场春雨过后,天气渐渐暖起来。
林家园子里,柳枝舒展,玉兰娉婷,桃花灼灼。
水榭中,林嫣着栀白绫衫、合欢红襦裙,斜倚窗棂,望着窗外钓鱼的丫鬟,杏眼盛着细碎的暖阳,亮盈盈的。
“叫我来赏花,你自己倒会躲懒。”
着杏黄衫子莲青湘裙的女子走进来,手里捧着刚摘的玉兰、桃花。
走到近前,她顺手折下一支桃花,笑着簪到林嫣发间:“哎呀呀,谁家小姐生得这般好看,莫不是桃花成了精?”
“玉浓姐姐!”
林嫣笑意粲然,手扶桃花,落落大方回应,“你这般顽皮,当心我告诉未来姐夫去。”
登时,陈玉浓笑颜僵滞。
“怎么了?”
林嫣觉得她心里藏着事,起身接过她手中花枝,随手塞进花觚里,扶她坐下,“世子欺负你了?”
陈玉浓芳龄十八,去年与宣平侯府嫡长子定了亲。
林嫣记得曾听三表哥提过,世子不太乐意这门亲事,林嫣怕他同陈玉浓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说着,她捏着帕子靠近陈玉浓红红的眼圈,清脆的嗓音含着薄怒:“我让哥哥们把他请来,给你道歉!”
林嫣是家中独女,表哥、堂哥一大堆,自幼千娇百宠长大,素来是敢说敢作的性子。
此刻,见她转身要走,陈玉浓赶忙忍住泪意,拉住她衣袖:“嫣儿,别去。”
“不用去。”
她摇摇头,补充道。
“过几个月便到婚期,不早些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等玉浓姐姐嫁过去,难道还要这般委屈自己?”
林嫣愤愤不平。
她回眸望着陈玉浓,眼神不解,不懂陈玉浓有什么可怕的。
“我让爹爹去侯府退亲了。”
陈玉浓红着眼圈,拉住她的手,“陪我坐会儿。”
听她细细说来,林嫣方知,她以为的门当户对,在陈玉浓眼中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