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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样强词夺理,傅锦朝忽而改了主意,偏偏就想带她去。
眼前为他梳起妇人头,嗓音婉转却言不由心唤他夫君的女子,让傅锦朝无端生出几许期待。
总觉得,她会让傅家变得不一样。
傅锦朝不动声色放下茶盏,温声道:“依我对祖母的了解,你若不去,她才更生气。
娘子别怕,我会陪着你。”
这话莫名让林嫣忆起梦中情景。
怎么?傅锦朝以为她在害怕老太太打她?她才不会像傅锦朝那样傻,站那儿等着挨打。
也好,昨日接触得匆忙,今日她倒要好好会会这位,病得起不来床宴客,却有力气打人的老太太。
“我会怕祖母?”
林嫣扬眉睇他,给他一个“你一定是在说笑”
的眼神,嗓音婉转,举步便朝外走,“去,现在就过去,免得去晚了失礼。”
芳茜望望明炽的日光,深感无力,敢情儿她家小姐觉得现下还不够晚?给老太太和傅锦熹夫妇的见面礼,是出嫁前便备好的。
林嫣不差钱,给老太太准备的原是一整套祖母绿头面,价值连城。
可她一向不会以德报怨,临出门前,忽而想起,便特意吩咐芳茜给换成了绣宝相花的抹额。
夏日送抹额,老太太压根儿用不上。
拿到抹额时,老太太本来只是眉心微蹙,觉得新进门的孙媳年纪小,不会为人处世。
可当她看到,林嫣给另一个孙媳许莹莹的是一整匣南珠,老太太脸色比昨日在喜堂上还难堪。
眼前的娇小姐哪里是不懂事?分明是在报昨日假红封的仇,故意打她的脸。
只是,林嫣刚进门,明日还要回门,老太太不想这么快撕破脸,让她回林家告状,可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将怒气朝傅锦朝发泄。
“傅锦朝,你堂堂男儿,新婚之夜竟连房门都进不去,自己睡书房。
你娶媳妇儿是当花瓶摆着好看的吗?连媳妇儿都治不住,何以治国?我傅家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子孙!”
老太太气得双手发颤,神情也有种怪异的扭曲,“锦熹,请家法!”
又是家法。
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老太太的身子骨哪里不好了?林嫣觉着,恐怕是太好了,才有力气闹腾。
默默垂首站在一旁的傅锦熹,忽而被点名,惊得心神一震。
随之,又面露难色。
知道祖母对堂兄严苛,往日也时常动家法,可若让祖母当着新嫂子的面动用家法,往后堂兄还如何面对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