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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沧年两眼滴溜溜转，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将心虚忐忑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倒是聪明，知道跑不掉，索性站在原地不走，等着审判。

当然闷头等判决也不是他风格，这会儿努力营造小可怜形象，揉了揉眼睛，眸子雾气盈盈，仿佛风中一朵小白花，遭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姜落才不会被他平平无奇那张脸就给蛊惑了，抬手揪住他领子，阴恻恻问道。

“你能看见小8，还能听到我和小8的对话？”

“别人不，不能的吗？”

意识到自己触碰了什么秘密，许沧年霎时瞪圆眼睛，脖子一缩，跟个鹌鹑似的。

作者有话说：落落子：我的便宜那么好占的吗？——来晚了，熬到了晚上，o（╯□╰）o◎我们的世界，很有可能是一本书。

◎“别人确实不能。”

姜落手指抚过他脖子，声音清泠，“所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能听到？”

小8是特殊的存在，是画卷世界之灵，又跟她神魂捆绑，只要它愿意，在画中世界，谁都看不到它听不到它。

可许沧年不但听到了，还能跟小8吵得有来有回。

小8曾是系统局的老员工了，经验老到，有外人存在时候，绝不可能自动暴露自己。

所以这个许沧年，问题很大。

姜落声音很冷，她戴了不知质材的面具，狰狞的图腾宛若地狱恶鬼，凝视之下宛若坠入深渊。

冰凉的手指搁在他脖子，滑腻软凉，像极了蠕动的毒蛇。

他身体绷得很紧，很怕一个情绪不对把人触怒，直接就被毒蛇咬上一口——说来奇怪，他分明已经能修炼了，肉身更是达到传说中的合体境，这修为哪怕在大陆最繁荣的帝都，都算得上强者。

他为什么会怕她？那种忌惮刻在神魂深处，绷着他神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要是敢松懈大意飘了，跟她打起来，只怕死得比地上的烂泥更透彻。

他一直很信自己敏锐的直觉。

当下没有挣扎，只是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作答。

“我也不知道，你们说话没遮掩没避着人，我有眼睛有耳朵，当然听得到。”

说着他还觉得委屈，“我太倒霉了，莫名其妙被拉入这地方就算了，还被迫听墙角。

老先生你是个讲道理的人，总得分青红皂白，虽然我承了果，但因不在我。”

“这个地方不是我自己想进来的，你们的谈话也不是我乐意听的，要是因为我的不故意就终结我性命，那未免太不礼貌了。”

他还知道不礼貌！

还知道他承了果！

姜落太久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都想啐他一口了。

“别挑战我的耐性，赶紧回答！”

“这个嘛……”

许沧年眼珠子左右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