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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错。
主上不矜不伐、不露圭角,说是伏鸾隐鹄也不为过,又岂能是高调之人?”
白衣人恭敬道,典型地说谎也不打草稿。
南曌听着,不由得颇感惆怅,感慨道:“低调做事可真不容易,若非如此,本王又何必屈居此寒舍。”
言语之中对这费尽心机抢来的主卧显然嫌弃得紧,“不过想着那丑东西被五花大绑着,本王便开怀至极。
小五,你且去盯着,瞧瞧夏侯翎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岚木居起火,他强行入住秋水阁之事必定已经传入了夏侯翎耳里,可这位翎王却半点反应也无。
很显然,被人当做空气,如此无视的态度令南曌很不满意。
“是。”
一名白衣人得令,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房内。
而另一边的夏侯翎,却显然不似南曌这般轻松悠然,听着眸霎的传话,他猛地抬手一拍,浑厚的劲力便轻松地将身前的实木雕花木桌给大卸八块了,他那冷峻的面容之上,已隐约可见凸起的青筋,口中更是低低骂道:“南曌这个混账东西!
闯入秋水阁不说,夺了舒儿的主卧不说,竟还敢绑了我的舒儿!
这个混蛋!
混账!
狗东西!”
一边儿说着,他毫不犹豫地一挥宽大袖袍,大步朝着房门的方向跨去:“看老子不弄死他!”
可刚把门打开,步子便是一顿,下一刻,他又猛地将门关上了。
很显然,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豁然清晰不少,他转过头,目光陡地深邃无比:“南曌为何,突然对舒儿有兴趣?”
南曌的名声虽也臭得紧,可他若要折腾一个人,总是事出有因的,夏侯翎就纳闷了,“他从未见过舒儿,两人之间,又岂会有过节?”
“这也是我未替世子解绳的第二个原因。”
眸霎冷冷道,“所以此次前来,除了世子有托之外,还想询问一下王爷的意思。
若王爷要我解绑,眸霎自当照做。”
夏侯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如何看?”
“世子此次归来,变化不小。”
眸霎的眼神格外认真,“以我之见,南曌已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是啊……是变了许多。”
夏侯翎又欣慰又惆怅,还有些心疼,纠结了半晌,终摆了摆手,“那绳子便不解了。
不过你且让她稍稍舒服些。
她那包裹你且去门外候着,大山很快便到。”
……
这个夜,似乎格外深沉,也格外长。
不过,再长的夜,也终究会过去。
夏侯舒在一晚的艰难‘垂钓’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哦不,准确地说,是从一个地狱,掉入了另一个地狱。
她悬在半空中,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瞧着眼前一道逆光的白影。
那白衣人毫不客气,长剑一出,将禁锢她的粗绳一把切断,‘砰’地,她落地了,本就腰酸背痛,这下更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然而这还没完,那白衣人冷冷道:“世子爷,王爷请您去为他打水沐浴。”
“什……什么?”
夏侯舒不可置信,那变态有完没完,她这才刚解脱,便又想着法子来折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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