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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烬表情认真:“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
好吧。
我思考了片刻,拿起笔,拎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方的位置写了四个字。
糖醋排条。
然而我对秦烬的厨艺保持怀疑,不确定如此“高难度”
菜色他能不能做出来。
不管了,先写了再说,反正他估计也就是问问而已。
我写完就把笔丢给秦烬。
“下一个,我问你……”
我心里其实存着许多疑惑,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秦烬似乎依然隐瞒着我许多事。
他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丝毫不怀疑,他哪怕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学历,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当年我能靠我自己从一无所有一步步走来,他照样也可以。
只是先前我总是忽略这种可能性,我试图回避他其实并不会在我身边停留很久这件事,他不过暂时性落魄而已,也许只是短暂地休养生息、将我这儿当成临时的避难所。
他就如同一只蛰伏在草丛里的野兽,在静静地等待某个时机。
我并不清楚他在谋划些什么,之前我有注意到他跑到外面去打电话,有时候用家里的旧电脑不知打字或者查东西,我看见了,都装作没看见,我不干涉,随他去,而他每次用过的电脑也从没有留下一丝多余的痕迹,连历史浏览记录都干干净净。
我只是他的老板。
我时刻提醒自己,我们受一张劳务合同束缚,别的,我不该也没资格插手。
所以一切看似平静安稳,大抵也都是假象和错觉。
如今,这递到他手里的记号笔也如同给我们彼此一个崭新的机会,我想要探寻的还有很多。
比如,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听话,你来找我,是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比如,你当年究竟对我有没有一点真心。
再比如……秦烬,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试图从小心翼翼的试探中得到那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答案。
可这是一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的游戏,若是太早掀了底牌,那还有什么玩耍的乐趣?
秦烬刚才问了我一个不痛不痒关于晚上吃什么的问题,那我也应该回报他一个类似的,否则就显得我的目的性太过明了了。
我心里转过许多个弯,不知怎么忆起以前跟秦烬玩扑克牌的经历,我们两个经济学生,秦烬显然是个博弈论的好手,而我也不差。
每当这时候我就得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进攻防守,还得考虑他是否已经预判了我的思路,大脑如同高速运转过载发热的机器,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然而最后不管打上几局,我的胜率总还是要稍差他一截。
我会纠结、担心、来回摇摆不定,而再强大的头脑只能给我一个计算结果后的可能性与概率,在那张牌翻开之前,谁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这种游戏与其说是严谨的数学计算,都不说是一场两个人之间的心理博弈,秦烬打牌的风格和他本人如出一辙。
——他从始至终都是个冷漠而镇定至极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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