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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臣就借这个机会,教导陛下人事。”
迟阮凡被锦竹安抚住时,以为接下来会是“臣有错”
“不,王叔没错”
一类的对话。
两人互相来往一番,最后由他表示不需要安排人助他通晓人事,那种事哪有吃喝玩乐有趣,摄政王也“无可奈何”
地依了他。
这样一来,摄政王对他的识趣满意,他也能过得舒心。
哪想到,摄政王竟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摄政王借这个机会教导他人事?这是摄政王该干的事吗?
迟阮凡惊呆了。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幻听了。
直到在摄政王手指开始动,迟阮凡低哼一声,忙抓住身上人的上臂,惊慌道:
“王、王叔,这教导是不是有些不对?”
哪有摄政王亲身上阵教皇帝这个的?
亲爹对亲儿子都不带这么教的啊!
“也是。”
锦竹表示赞同地点了下头,微微凝眉思索。
迟阮凡松了口气,以为这种荒唐要结束了,却听摄政王道:
“这般教导自然不对,只是今日准备不足,臣先从手、腿、口开始教导陛下,别的臣来日再教。”
迟阮凡:“???”
您还是给我一本图册吧,我照着学就好,不劳烦您了。
迟阮凡正要开口,就见摄政王低下头去。
他僵了住。
许久后,迟阮凡枕在玉枕上,仰面怀疑人生。
摄政王为了不让他和女子接触,又要让他通晓人事,这牺牲也太大了点吧?
锦竹气息紊乱,撑在小皇帝身旁缓着呼吸。
早朝将近,不够他来一次了。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武学功法,平心静气,压下躁动。
良久,锦竹睁眼,唤守在外边的太监送水。
总管太监安永忠带领着宫人,低着头进来。
明黄的帷帐中伸出一只手。
那手粗糙,带着习武留下的厚茧,是摄政王的手。
安永忠垂首将拧干的帕子奉上,根本不敢往龙榻上看。
“陛下,臣给您擦擦。”
锦竹掀开被子。
迟阮凡下意识挣扎了两下,想到他刚才都跟摄政王做到那份上了,便彻底放弃挣扎。
锦竹给小皇帝和自己仔仔细细擦过,又换了套被褥,最后俯身在小皇帝嘴角亲了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