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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过兴奋,又或许是太过痴狂,司段又近乎疯狂的开始大笑,笑到浑身颤抖,触手跟随他的幅度上下抖动着,每一寸的移动,都如重锤般敲打在冉羽迟身上,将他所剩无几的灵力吞噬殆尽,也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
哪怕是鬼王,在“眼睛”
面前也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司段像是踹开一团垃圾一样,狠狠的踹向冉羽迟,将他踹飞,又重重摔落在地面。
然后,“哐当”
一声,放在冉羽迟身上的胶囊监狱掉了出来。
司段将目光投向胶囊监狱。
只见被压缩成拇指大小的蛾皇和诡医生正跪趴在透明玻璃瓶子中,不断敲打着瓶壁,像两只摇尾乞怜的蚂蚁。
司段捡起胶囊监狱,打开瓶口,将他们倒了出来,诡医生和蛾皇大喜,只是恢复体型还需要一些时间,于是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司段跑了过去。
蛾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你还需要我的能力,对吧,我能够创造空——”
司段看到地上那两道小小的黑影,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踩死了他。
蛾皇的话还未说完,便成为了一滩肉泥。
一旁的诡医生当即怔在原地,惊喜的表情骤然凝固在脸上,他愣愣的抬起头。
他的身型还未恢复,此刻的司段在诡医生眼中,是一尊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某个想法再次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
司段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对他没有作用的人。
例如蛾皇。
现在的蛾皇没有一丝价值,所以,他如此轻易的就被司段一脚踩死,死得毫无意义,无声无息。
再例如……他自己。
他的能力对于司段接下来的计划,将不会起到一点作用,司段自然没有任何理由要将他这一个无用之人留在身边。
诡医生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原来大小,而他,仍像往日一样,单膝跪在司段面前,虔诚又忠诚。
他已经做好被司段夺取性命的准备,但这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会感到遗憾,也不会感到难过。
他本来就是为了司段而诞生,他生来就是司段的一条狗。
狗,是永远不会反抗自己的主人的。
他抬起那张被烧烂的脸,恭恭敬敬:“主人。”
司段的表情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温和。
他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得二十九年前来到他身边的诡医生。
他将手搭在诡医生的手上,将他拉了起来:“你做得很好。”
诡医生诧异的抬起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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