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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礼说:“夏叔叔,不是有事要谈?”
混乱的动静霎时就停下。
门被敞开,程榆礼下意识抬眼瞄去,夏霁落荒而逃,进了房间把门猛力关上。
他诧异想,在外面那般光鲜得体岁月静好的父女,在家居然也会如此狼狈狰狞。
夏桥脸色一变,温和地说:“来了?进来坐吧。”
程榆礼没应,他淡淡道:“就在这说吧,不进去了。”
他们在门口简单闲聊了几句,担心会让夏桥情绪失控,程榆礼没有表明他过来的意图,只是闲扯家常。
思绪从见月那里抽离出来,想起这一回事。
也是这件事情的发生让程榆礼发现,其实他也是个很残忍的人。
他见过夏霁的可怜样子,却不对她产生丝毫的慈悲。
他不想去为暴力溯源,或是找到人性的因果,因此他放纵了另一场暴力的轮回。
恶人是天生恶人吗?不重要。
重要的是,犯了错就要接受审判。
任何的可怜之处不该成为施暴的借口。
她的童年、她的惨烈,与他人无关。
没有哪一个无辜者该成为她的殉葬品。
很快,夏霁醒了。
程榆礼走到她的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夏霁出声,像是在求饶。
他不愿听,手指触在她的伤口,隔着一道纱布,不轻不重地按下去,这样的按压也让她感受到疼。
夏霁痛苦地皱眉:“程榆礼,你能不能有点风度?我是病人。”
他淡淡说:“我最大的风度就是给你留了一条命。”
夏霁疼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问:“那些事情是你干的?为什么?是秦见月告诉你的?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
他避而不谈离婚这件事,答非所问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蒙受的苦难都转移到我身上,如果不能,我希望你从她的眼前消失。”
“消失?你要我怎么消失?”
“这不难,你自己想办法,”
程榆礼说完,沉吟片刻,又平静地告诉她,“前段时间,我拒绝掉了你父亲入股的请求,在起初我确实需要他的一些力量,后来他能给我提供的东西变得无足轻重。
我就放弃了他,但我前两天突然回心转意,和他采取了阶段性合作。
夏家现在走下坡路,夏桥好像很看重我们这个项目。
你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夏霁惊讶失声。
程榆礼继续道:“我拿住夏桥的情绪,想摆布你还不容易吗?”
这样直白的话讲出来,已经不像他做人留一线的格局。
程榆礼从不用权利压人。
这是头一回。
夏霁不敢置信的,声音哽咽说:“我们以前……也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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