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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
季清让选择性装聋,伸出手拢住她的秀发。
宁臻没有拒绝帮忙,顺从地转身背对他。
“这根发带用久了,有点打结。”
回想起来,这还是五年前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结了半天才解开,季清让用手帮她理顺头发,甚是贴心地道:“我去买条新的。”
听见他这么说,宁臻却油然生出不悦:“我不要新的。”
那人一声轻叹传来,也不知是喜是哀。
季清让将额头贴上她的背脊,嗅着她发尾的淡雅清香,语气里尽是受冷落的哀怨:“我还以为你会喜新厌旧。”
心中虽知这又是个套。
但宁臻也得承认,她确实对他不冷不热。
二十年,青梅竹马,本可以佳偶天成。
然则自己父母失败的婚姻让她有了恐惧。
出轨,家暴…可一旦心里有了坎儿,哪有那么容易就跨得过去?
避开正面回答,宁臻轻笑着问道:“你就是这么相信我的?”
“我们在一起都快十年了。”
季清让的声音很低,低得像泡在死水里,还在不断往下沉。
“我不过是想,只是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宁臻反而想调戏一下他:“想什么?想要个名分?”
听到名分这两个字时,季清让愣了一下。
但仔细想一下,其实这形容也没错。
他是想要个名分,想要宁臻承认她爱他。
可都这么多年了,别说是爱了,连句简单的喜欢,季清让都没听她说过。
季清让哼了一声表示确认,昂起下巴搭上了她纤瘦的肩。
抬手叩了一下他探过来的脑袋,宁臻难得一见地撒娇道:“我什么都已经给你了,还得费心做这种表面功夫去给谁看呐?”
瞧这话说的,就晓得怎么戳他的心窝儿。
果然,季清让立马就心软了:“也对,也罢。”
原本是想好了今天要逼宁臻接受他,可现下有了这话,便又转念觉得无妨了。
反正秀恩爱这种事情,本来也不适合他。
见他如此轻而易举就放弃,宁臻嗤笑:“那么快就投降了?”
季清让伸出臂膀拥住眼前人,将头深埋于其肩却没有施加任何重量,只虚搭着。
在此之前,他从未对谁说过一句软话。
却情不自禁地在宁臻颈边低声呢喃:“是,我投降。”
这一点,宁臻也知道。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回首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