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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尘是一个慕强的人,他对一开始,对顾寒舟是有好感的。
那是对强者的倾慕。
但是后来……通过种种事件,苏以尘也迅速认清了顾总的薄情寡义,他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和位置,只拿钱,只演戏,只做好自己该做的,再过一年后,直接走人。
苏以尘并不觉得顾寒舟的这种行为有侮辱伤害到他,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不在意。
但是站在顾寒舟的角度、站在裴夙月的角度、站在所有人的角度来看——顾寒舟的这种行为无异于在羞辱一个深爱他的人。
只是白月光这番茶言茶语又是几个意思?苏以尘双眸微沉且奇怪的看着裴夙月。
与此同时,楼梯上脚步声响起。
苏以尘脸色微变。
“夙夙,你怎么会在这?”
顾寒舟站在拐角处,一身宴会上穿的还未来得及脱的西装,他修长五指插着口袋,来自上位者的气势压迫性极强,一双泛着冷的眼眸正凝望着二人。
裴夙月面露一抹完美得挑不出错误的微笑,语气正常得犹如在说今天天气:“我来看看苏苏的住处,以后可以多关照。”
顾寒舟还没有说话,楼上顾轻舟等人就已经跑了过来。
赵亓根看着苏以尘,满脸不屑:“苏以尘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夙夙,你小心一些,别让苏以尘的晦气沾到你身上。”
裴夙月笑容缓缓收起,瑞凤眸里含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寒凉,他看着赵亓根,大概是看死人的冰冷眼神。
苏以尘清晰的感知到了裴夙月的情绪变化,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一切便恢复如常。
他立即走上前,面上扬起一抹笑容,他招呼道:“大家今天忙累了,快别站着了,都去休息吧。”
赵亓根上上下下看了苏以尘一眼,冷笑了一声:“鸠占鹊巢。”
陆鸣辰拦住了赵亓根还想说下去的举动,他笑道:“行了,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逗弄小雀儿的。
快睡觉吧,我都要困死了。”
顾寒舟缓缓下达了命令:“都去睡觉。”
顾轻舟等三人便一个推搡着一个去了四楼。
裴夙月仍然记着苏以尘的话,他缓缓往前走去,走到顾寒舟身后,在顾寒舟看不到的地方,裴夙月朝苏以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所有人都走后,
顾寒舟凉凉的,居高临下看着苏以尘:“没有在夙夙面前乱说什么吧?”
苏以尘从裴夙月那抹笑容回过神来,他“啊?”
了一声。
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低声回应:“您放心,我不会在他面前多说一个字。”
顾寒舟缓缓摸搓指尖,淡淡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压迫感:“这样便好,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希望夙夙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你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不要给我添乱,知道么?”
苏以尘乖得几乎逆来顺受的模样:“好。”
顾寒舟眸光万分凉薄的看向苏以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看着地上挣扎生存的蜉蝣一般。
轻蔑、戏谑、以及一幅无所谓的玩弄态度。
他有时候很喜欢苏以尘这幅受到伤害满脸苍白的灰败感。
那会让他想起被拔掉浑身尖锐刺的玫瑰花,拥有一种破败不堪的凌nue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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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顾寒舟这幅可怕的眼神,苏以尘浑身汗毛竖起,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扯着唇结结巴巴道:“那……我先回屋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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