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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后,总有春雨,院子里往年会落一地梧桐花,湿湿的香,湿湿的紫,她怀疑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可没梧桐花。
贺图南最终还是像猛兽反扑了过来,她躲不开也不躲,他的骨骼肌肉比以前更阳刚也更沉重,这感觉新鲜,和以往又有些不同了。
“你是不是又长了几岁?”
她问他。
贺图南觉得她又开始孩子气了,尽问傻话,但还是回答她:“是。”
“我也是,我们都又长了几岁。”
两人搞得筋疲力尽,像苟延残喘的野狗,贺图南脸埋她秀发间一动不动,脑子已经空了。
这个姿势睡去,什么时候醒的,谁先醒的,也分不清了。
展颜觉得渴死了,她游不动,一睁眼,觉得肩膀发沉,贺图南这才从她身上起来,他拿来热乎乎的毛巾,给她擦拭。
展颜看着他弄,酒劲也过去了许多,有些赧然:
“我自己来吧。”
贺图南手不停,专心给她擦:“想洗澡吗?我们一起洗。”
展颜懒懒的:“不想洗。”
“那就不洗。”
他又下去把毛巾洗了洗,换条新的,打湿了,拿过来给她擦脸,擦手,擦脖子和胸口,非常细致,像对待什么宝贝。
他对她的那些习惯,压根没变,自然而然重现了,做起来,娴熟利落。
贺图南已经很久没这么照顾过别人了,他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爱惜。
展颜躺着,倦倦的,让他给自己倒点水喝。
贺图南给她倒了水,又把内裤洗干净,从衣柜找出条自己的,问:“穿我的行吗?”
她穿过他的男士秋裤,高三那年,她说冷,自己的不保暖,就是想穿他的,又长,自己动手剪短,用针线免边。
曾经,两人对彼此都太过熟悉,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琐碎家常的东西,一下又顺流而下,淌到跟前。
展颜裹紧薄被,觉得有点冷,她说:“你放那吧,起来穿。”
贺图南便重新躺到她身边,夜变得寂寂,只是,不晓得有没有说胡话,随它去吧,她静静躺着,要求他:
“我想让你看看我。”
贺图南侧过身,低声问:“还想?”
“不是,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变化吗?”
她看起来特别纯洁,眼睛清澈,没了失序和混乱,像小孩子问:你要不要吃糖果?
贺图南沉默片刻,她的皮肤非常光滑细腻,如梦所念,真是美极了,展颜偏过脸:
“你不喜欢我吗?怎么停了?”
她这种时候,很小女孩,贺图南一直对她身上时隐时现的原始感到不解,她有种东西,始终没褪去。
“喜欢,但我不能继续了,你不想要我不能勉强你。”
他说的很真诚,展颜靠近,伸手摸到他喉结,说:“我没有喉结。”
贺图南道:“你说的都是废话。”
她觉得有趣,认真研究起他,分开太久,她觉得哪儿肯定得有变化,研究了一会儿,开始胡作非为,贺图南按住她手:“颜颜。”
“你还有力气吗?我以为,你很累了。”
“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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