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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的外婆家坐落在小区的最东面,向阳,有这一片绿意葱葱的草坪。
草坪上竖着晒衣的衣架,阳光下随风翩跹的床单,带给我一阵清新扑鼻的皂香。
门口碰见的两条狗也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跟到了方之家门口。
方之外婆站在台阶上,眼尖得发现了他们,叫道:“这是林家的狗,娇气的很,只吃牛肉。”
我挠挠头,回头又打量了一眼,原来这两条狗是林叶繁家的啊。
方之妈套着一身围裙,一边用抹布擦干了手,一边对我笑道:“铭心啊,快进来,快进来。
好几年没瞧见你,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我想到单恋宝哥的那帮女生对我外貌的评价,立马happy得咧嘴笑道:“啊,我老妈常说,阿姨和她当年是校花,今天一看,不管是乍看,还是细看,阿姨都比我妈漂亮。”
瞬间,方之他妈脸上绽放出一朵花。
她弯下腰,递给我一双干净的拖鞋,回忆道:“你妈当年确实漂亮。
她说自己是校花,也没人敢说不是。
只不过这几年家务干多了,又帮你爸爸操劳生意,难免长了些皱纹看着老了些。”
我听出了实情,满意得点点头。
方之换了拖鞋,也没等我,就往楼上跑了。
门外的方之外婆还在嘀咕,“这狗怎么办啊。
林家媳妇找过来就不好了,会以为我们把她家狗招过来的。”
方之妈妈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那狗不会自己走啊?他不走,扔一块牛肉引他走好了。”
我默默无语,满腹心思得上了楼。
老爸说方之和他妈妈在娘家不好过,果然是真的。
方之无心学习,整日逗留篮球场和游戏厅,上课总是罚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这样一个高干群集的住宅小区,面子和权力成正比,而面子又决定了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方之外公早不站在权力漩涡里,而隔三差五的又有人为了方之爸爸的债来骚扰方之一家。
可见,方之妈妈不开心,方之更不开心。
或许在我不知道得那些年里,方之和他的妈妈一起在努力逃出这个看人眼色的大院。
一年,两年,十年,终于走了出去。
却不想走出去之后,别人看待他们,又带上了看傻子的目光。
建福的坎坷,建福的辛酸,给他们母子俩带过太多的难堪。
而往后建福的光华,建福的荣耀,只贡献给了沈思琪和她满腹心机的母亲。
熟知了这一切,我忽然理解了在重生之前听说的沈思琪怕她哥哥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怕恐怕不是简单的兄长“严厉”
了。
宝哥对我也严厉,但不吝啬给我零花钱。
而方之的“严厉”
,呵呵,这么一想,我真是爱死方之了。
围坐在餐桌旁,我对方之说:“下午是我陪你看电影?还是你陪我看电影啊?”
方之瞧了我一眼,决定忽视我,继续埋头啃饭。
方之妈妈捡了一块可乐鸡翅放在我碗里,热情道:“铭心,来,尝一尝,看看阿姨的厨艺跟你妈妈比起来怎么样。”
我摇摇手,“不用尝,光看色泽,就知道阿姨的水平比老妈的水平高超好几倍。
阿姨您那是不知道,我妈是一边扭秧歌一边烧菜,盐和鸡精撒多少,全看她腰扭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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