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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说。
梁叙一杯酒喝完又给自己满上,然后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抬眼看着某处。
身边的周显也放下了筷子,空气中一股罕见的气流撺掇开来。
“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李谓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仍旧吃着菜目光也没往哪儿看,“你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就说那些乱七八糟签了公司的没关系没后台照样分到一些酒吧唱。”
说完抿了一小杯酒,垂眸道,“窝个几年混日子也没什么变化还不如天桥下唱的痛快。”
“哥们怎么觉得你这是像说风凉话呀。”
陈皮呸了一口嘴里的菜渣。
“这年头玩摇滚的怎么说也得先穷个十年。”
李谓目光扫过陈皮,看了一眼梁叙,“你要是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这样正经的话被兄弟说出来,陈皮惊呆了。
李谓说完起身问了下老板卫生间怎么走然后出去了,剩下的三个人除了陈皮震惊之外其他俩都挺淡定的。
周显拿起酒瓶把李谓空了的杯子里填满,然后又没有动静了。
“你们俩怎么想的?”
陈皮问,“他一两句跟先知似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恒星’乐队毕竟是他们仨儿,除了那次学校里的公开演唱酒吧里倒是很少合作了。
李谓站在局外说的话很现实也当头一棒,却也搅得气氛热烈不起来。
梁叙沉默着点了一根烟。
有人从外头进来吃饭门一开一关有风溜进来,那凉意跐溜的人脖子一凉。
梁叙喝着酒薄T恤掀到黑色皮带上,由着那一瞬间的冷风瞎撺掇。
过了一会儿李谓回来了。
一进门梁叙就瞥见周显低下了头,这两人一晚上都没对视没说过话。
陈皮还在大不咧咧说东道西没几句就转悠到别的话题上,梁叙一根烟抽完拿过外套先走了。
他闲散的游荡在街上,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路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薄薄的凉凉的落在他耳朵上。
梁叙被那倏然的刺激惊醒,才想起明天是余声出去实习的日子。
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拦车去了她的学校。
被寒假拥抱的校园安静极了。
雪花淅淅沥沥的飘着,那一栋栋公寓楼只有少数房间点亮着灯。
梁叙到楼下的时候才给余声打了电话,她半睡半醒趴在床上正听歌。
“睡下了?”
他低声问。
“躺着呢。”
她扫了一下已经被兼职累惨睡熟的陈天阳,声音小了几个分贝,“你干吗?”
梁叙笑了:“把衣服穿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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