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平日忸忸怩怩,狐媚子似的,迷住了丈夫,活像一个正经人儿,如今到底怎么样?可不是真赃现获,明明白白的,露出马脚来了。
好得很,既然你这般不要脸,我也顾不得蓝府上的面子,说不得,送你到官中去走一遭吧。”
说罢,回顾带来的三人,喝道:“还不快快将奸夫淫妇捆绑起来。”
三人听了,便各伸拳掳袖,上来动手,却还不知胡千要捆的,除了月英之外,还是要老的,要小的。
老的太老,不像做奸夫。
小的太小,又不配做奸夫。
便悄悄问了一句。
胡千见说,倒也禁不住呆了一呆,一会儿又大喝道:“自然要一起都绑起来,我知道谁是奸夫呢?”
三人正待下手,这边蓝休和月英自然也愤不可遏,破口大骂。
那小厮见姑丈无端受此委屈,并连自己也冤陷在内,也是怒呼呼地大骂胡千昧良无耻,索性把他从前许多无赖诡诈,和几次三番到蓝府告帮乞贷的历史,一起宣布出来。
这正说着胡千的心病,三分假怒,变成十分真气,连连跌足拍手,催那三人动手。
三人便上来,一个守住月英,两个便来捉这老小二人。
谁知蓝休和小厮也还有几分气力,动手对抗起来。
胡千所用的三人,偏都是市井无赖,一向被酒色淘虚了的,看相虽然威武,实在并不中用。
此时原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因胡千出来小便,听得月英等说话声音,心中大疑,先还防是盗贼,急忙把宿在他下房的三人喊起来,一同赶了出来。
一瞧,不料是月英三人。
胡千虽是喜出望外,这三位宝货,却因都是从被窝中给胡千拖起,神智还是不大清醒,也不大明白究是怎生一回事儿,糊里糊涂地上前捉人,更想不到他们还会抵抗。
蓝休的内侄,身子矮小,不知什么利害,伸出手来,刚刚碰着一人的肾囊,也曾听说捏住人家肾子,可以制人死命。
此时急难之中,哪里还顾得什么,便用力将那人的肾囊一捏,又向外这么一扭,扭得那人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胡千和守住月英的那人,大惊大叫,说:“小厮打死了人啦!”
其时蓝休和那人也能打得个平手,听得小厮杀人的话,两人也都惊得停住手,却来瞧这挺在地上的人。
这一阵大乱,早惊起了内内外外的人。
上自新太太胡氏,下至男女仆役,一齐披衣而起,赶来查看。
还有那位被贬受辱的公子蓝采和,也慌慌张张地赶了出来。
见胡千正在指手划脚,把上项情形告诉胡氏。
采和只听得一两句,已知是胡千陷害月英,忙着找到月英,大哭起来,说:“妹妹,我害了你了。”
月英此时倒反说不出什么来,只会翻着两粒秋波,一上一下的,对着采和,欲泪不泪,欲语难语。
那看守月英的人,见采和与月英这般亲热,心中又因自己同道被蓝休和小厮打得如此情形,正在又气又羞,却好把一口恶气,泄在采和身上。
明知采和名为公子,实在比下人还不如。
月英又是自己奉命监守的犯人,自然不用顾忌,便把乌珠一睁,双手一拦,大声对采和叱道:“你的老婆偷人,亏你还有面孔和他对哭对说的。”
一语未了,忽听拍的一声,接着又拍拍的两声。
原来这人的面孔上,不知从哪里飞来三记耳刮子。
这人一痛一惊,定神一看,才晓得第一记巴掌,是左边的采和打的。
第二次的两下,却是立在右边的蓝休打的。
还听得采和大骂他是狗仗虎威。
蓝休又骂他是下流畜生。
同时胡千等人都来帮助这人,叱辱采和。
这人也还骂蓝休,并要打他的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