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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照她丈夫教训她的法子,正在日夜修炼。
修炼成功,她要吸取半海水,淹尽浙江地面,使我神庙像,玄珠法身,全浙人民、禽畜,同归于尽,方消她这口冤气。”
钟离权听了,咋舌道:“不料这女人如此厉害、狠毒。”
帝君只叹了一声,说道:“其心可杀,志也可怜!
尔等下凡济众,遇此等人,可留者务须将她保全。
如万不可留,方许开杀戒,也是你等自己惜福之道。”
钟离权拜跪受命,问:“老蛟之妻,既有替夫报仇之心,与其将来养痈已成,难以消灭,或竟不能保全她的生命,何如趁早晓谕她一番,使她能够觉悟伊夫死当其罪。
劝她不用枉劳心力,自取灭亡。
她要真能觉悟,回头洗心归道,将来还有无穷的后福,不强如等她犯罪已定,举兵讨灭么?”
东华帝君听了,摇头微笑说:“大凡人生受的刺激太大,一时断难使她平息心气。
尔等既戮其夫,又将她的子女杀完,一则,她对于你们已成极大深仇;二则,她在老蛟未死之前,已有同生死雪仇恨的约言。
这等妇女,情最深,心最切。
现在不但丈夫被戮,连她的子女都同归于尽,她这一点报仇之心,固不能因你一言而消灭。
而且她以一女子身,孤身独立此世界上,有生之日,如死之年,觉得报仇也死,不报仇也未必能生。
报仇而死,死后还得见她的亡夫于地下;若是背弃约言,偷生人世,生固毫无乐趣,死后又见不得丈夫和儿女之面,所以她这报仇之志,倒是十分坚定的,一点也不能动摇的了。
至于你所说的养痈贻患,这也未必尽然。
以我推算,她虽有报仇之心,却是害不了一人一命,结果还是她本身吃亏。
我们虽然想存心保全她,其奈定数如此,无可如何。
她那将来命运,须看她吃苦之后,是否转心变志,能否归正弃邪,那时方可设法周全。”
钟离权领旨而退。
翌日,奉旨仍回华山。
韶光迅速,转眼又过了十余年,钟离权道力越纯,功行愈深,已能神游物外,预知未来之事。
这日,正在石室内静炼元功,忽然心血一潮,便知祖师法旨到来,慌忙整肃衣冠,恭出洞外,只见半天之中,有赤鸟一双,飞堕山上,化为二童。
钟离权认得是祖师身边青、白二童,忙着上前唤道:“师弟们送祖师法旨来了。”
二童笑着和他相见。
青童便说:“祖师命师兄可即去杭州一行。”
白童接说道:“什么事情,到了杭州自然知道。”
钟离权心中明白,又是十年前老蛟未了一案。
因口称遵旨,并邀二童入内,馈以本山所产佳果,二童欢跃称谢而去。
钟离权更不怠慢,现成的装束,挂上佩剑,驾云而起,直至钱塘江头落下。
因思如此装扮不便打探消息,如遇老蛟之妻,曾经二次相逢,或者还能记得,反使她事先预防,反为不美。
于是化作年老女子,用缩地法,走到杭州城内,先在各处游玩了一会。
此时杭州已有一种谣传说:“从前被雷击碎的老蛟,还有一个老婆在世,预备替她丈夫报仇,正在日夜用功,炼制一个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