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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比较好说话,我的房间很可能被监视着。”
埃托尔说,“你干嘛朝我生气?又不是我让其他人误会你是同性恋的。”
“当然是因为你!”
米沙无奈地说,“我告诉他们,我要去人肉货架找你……我他妈怎么晓得那是个同性恋聚集的鬼地方?”
埃托尔张大嘴巴,惊讶之后是嘲弄的笑声:“我的天啊,快乐,真是快乐。
恐同直男竟然也体会到被歧视的滋味了,真是天道好轮回(karaisabitch)……”
米沙不高兴地说:“别那么讲,尤其是别挡着卡玛的面。”
埃托尔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心了:“卡玛(kara)是因果报应的意思,这句话指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并不是说卡玛是……上帝啊,你真是可爱,阿里克谢。”
“你真的得停止乱叫我的名字。”
米沙很不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我总得想个什么称呼呀,尤里。
谁叫你这么别扭,总是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米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慌张:“好吧……现在我们已经不淋雨了,你该好好解释解释,所谓冷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冷读的基本原理就是观察微表情并加以推理——瞳孔放大意味着震惊、呼吸加重意味着紧张、眼神游离意味着心虚……跟测谎仪差不多,你面对的是一个聪明人,她懂得观察你的反应,随机应变。”
当米沙还在走廊里的时候,卡玛就在观察他了。
尽管他的口音改善得很明显,但还是和本地人不一样,他也许来自另一个州,或者欧洲的某个国家,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在北方,毕竟这里已经快到版图的最南端了。
位于中部的内布拉斯加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如果不是埃托尔提醒,米沙不会意识到卡玛一直用手画圈的目的——所有人都知道,地图上的上下左右对应方位上的东西南北,当她的手指偏向左边的时候,米沙的表情变了,所以她知道答案是西边。
西部最多移民的州是哪里?加利福尼亚。
如果答案错误,卡玛就会按照移民人口数量的排序继续猜下去:纽约,德克萨斯……用上一些话术,就不会让对方看出自己在瞎蒙。
后面的更加简单,每一个人的生命中都出现过重要的女人——母亲、姐妹、女友……她只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再根据米沙的表情往下猜。
什么互有分歧又爱着彼此,那些都只不过是人们愿意听见的而已,屡试不爽的安慰剂。
人们总是不愿意怀疑好话的真假。
只不过是又一个内心空虚有机可乘的倒霉蛋……
“所以一切都是骗人的?”
米沙狠狠地说,“如果她站在这里,我一定会掐住她的脖子。”
“你是因为被骗了而生气,还是因为她是假的而失望?”
埃托尔的问题一针见血,米沙完全无法回答。
他慌张地四下张望,想找出威尔存在过的痕迹,但无论怎样努力,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上去像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