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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先生,“对这不幸的事,指责我好了,先生,”
(多么娇揉造作,多么泰然自若!
)“实话说,我对此感到难过”
——等等,等等,这些小娼妓就是这么说的。
下楼时我清了清嗓子,屏住呼吸。
洛现在在客厅,坐在她钟爱的那张垫得厚厚的椅子里。
她仰卧着,咬着手上一根肉刺,漫不经心,迷朦的眼睛嘲笑着我,没穿鞋的一只脚伸放在一只马扎上,一直摇啊摇;我一阵恶心,立刻觉得从两年前初次见到她到现在,她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
要么就是这一切都发生在过去这两个星期?温柔吗?那是分解了的神话。
此刻她就坐在我狂怒的焦点上。
所有欲念的迷雾都一扫而光,除了这可怕的清醒,什么也没留下。
唉,她已经变了!
她的肤色现在与任何一个粗鲁、肮脏的女今学生毫无二样,她们用肮脏的手指往没洗过的脸上涂抹胭脂,根本不在意皮肤的质地遭受了怎样的污染,会生出什么样的粉刺。
几天前我们嬉闹时,我总是将她秀发蓬乱的头放在我的膝上,那时它双颊光润柔腻如花蕾一般还是那么那么可爱,接着泪珠又显得那般明媚。
但现在,一副粗糙的红晕取代了那天真无邪的萤黄。
当地人知道的“兔子感冒”
用火焰般的粉色画在了她傲慢的鼻孔两边。
在惊恐中我垂下眼帘,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伸出的赤裸的大腿的底侧望过去——她的双腿已长得多么光滑,肌肉多么发达!
她圆睁毛玻璃般灰朦朦有些许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我,我看出那里面隐藏的思想,或许终究是莫娜了,孤儿洛,可能会将我公之于众而自身免于处罚。
我真错了,我真发了病!
与她有关的一切都让人难知其究竟因而逼人愤怒——她比例匀称的大腿的魅力,她白色袜的脏后跟,尽管关着门也不肯脱掉的毛衣,她少女的气息,尤其是她验上泛着奇异红光的僵容以及刚刚涂上的口红。
她的门牙上还留有几许红色,突然一个可怕的回忆袭上心头——想到的形象不是莫尼卡,两是另一个在钟形屋里的年轻妓女,许多年前,不等我决定为她的青春,我是否值得拿我骇人的疾病冒险,她就被转手送了旁人,而她也正好生一张这种红光焕发的圆鼓鼓的小苹果脸,也死了妈妈,有颗大门牙,她土褐色头发上系了条脏乎乎的红带子。
“好啊,说吧!”
洛说。
“那证据让你满意吗?”
“噢,是的,”
我说。
“很好。
是的。
我不怀疑,是你们两个人串通的。
事实上,我不怀疑你已经把我们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噢,是吗?”
我屏住怒气,说道:“多洛雷斯,这应该立刻停止了。
我已经准备把你从比尔兹利带走,把你锁起来,你知道锁在哪儿,但这该停止了。
我马上就带你走,只需准备一下行李。
这该停止了,否则还会出别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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