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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泽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刚才小弟见他没地方坐,便邀了过来,这会儿也才刚刚认识。”
迪泽对木实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此时完全的一幅乖弟弟形象,看得列罗特目瞪口呆,尽管如此木实对千月澈的贪念,他却没有疏忽,这个男人……
“即是如此,也算认得一场,二弟用这些东西招待朋友哪够。”
木实召唤侍者再上些酒菜,一连同着千月澈热情地聊了起来,“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千月澈也温文尔雅道:“姓车,名月千。”
千月澈的声音很是轻盈,有股醉人心之感,看得迪泽也不禁有些愣住。
心想到,这个少年也不简单,刚刚还一副狐狸样,这会儿变成小白兔了,这下不知谁成了谁的瓮中鳖了。
千月澈的还礼在木实看来又有另外一层风情万种的意思。
这个少年不仅有着绝世之貌,连声音也是这般动听,光是想着木实就按捺不住那份急切。
“车月千。”
木实琢磨着这个名字:“帝都似乎没有车姓人家,公子是外地人?”
这般绝世美人在帝都也没有见过,这下木实更加确定千月澈是外来游客,看着千月澈一身穿着华贵,想来也是宝贵人家。
迪泽自顾地吃着东西,看着这场戏,坛城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心无杂念地随机而动,列罗特不时地想到,这个男人离死期也不远了。
那个男人的东西也敢宵想,虽然他家主子不是东西,但是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就是他的所有物。
哎……
这年头不自量力的人太多。
而擂台上,尽管币苣用尽了全力,还是被打了下去,木实坐在这里,千月澈更是不能插手,即使知道那个魔法师暗中用了魔法,不过所谓的游戏本来主是有游人消磨时间的一种方法。
即使知道魔法师用了魔法,怕是也没人敢说。
如雷贯耳的掌声响起,原本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千月澈看得也不禁觉得有些意思,币苣被打得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从擂台下站起,颤抖而不稳地朝着二楼走了上来,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凡是他走过的地方全都留下了血渍。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上楼,随后在千月澈这一桌停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子爵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弟弟,多少钱小的做牛做马都会还给您的,求求您了。”
带着血迹的手拉上木实裤脚的时候,被木实一脚踢开,那力道说有多重就有多重,高大的身子突地立起,“垃圾,滚开,做牛做马?本爵的府中缺少牛马吗?”
币苣被踢倒在地上却仍然祈求着这个主宰他命运的男人。
这一幕不禁让千月澈的眼睛一暗,多少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苦苦祈求着孤儿院不要带走自己。
他说我的弟弟不是孤儿,他还有我,还有我会照顾。
胸口的呼吸也随即有些急促了起来。
“主子。”
列罗特观察到千月澈气息浮动,上前担忧地唤道。
千月澈抬手阻止了列罗特的担忧,“没事。”
随后从椅子上站起,冷傲的目光俯视跪拜在地上的男人,那里的哥哥也是用这样的神情求着别人。
而那时他便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所有欺负过他们的人跪拜在他的眼前,所以被老头子带走,双回到本家的那一刻,他报复了所有的人。
一个都不曾放过,包括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
“脏死了。”
一句冷淡而近似无情的声音,打断了男子的求饶。
男子抬头,愣然,这个少年他认识,就是之前买走罗汉玛瑙的那个少年。
“抱歉,扫了车公子的雅兴。”
木实一脸阴霾地看着币苣,随后神情温柔地转向千月澈:“公子初来这里一定有非常想玩的地方,如果不嫌弃的话,本爵给为公子带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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