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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本还需要一些日子,可却叫云深那些古怪的强烈针对所破坏,一切不得不提前施行。
“除非叫她以为我不再要她,她才肯走,此事,你和莫槐,谁若敢透露分毫,杀无赦。”
莫桑浑身一颤。
他一贯将这些下属的命都看得那样珍贵,如今却为了这件事动了杀心。
“属下,明白。”
莫桑咬牙。
这样紧要关头,他和莫槐却不能护在主子身旁,他心底纠缠着不安。
“你和四姑娘身旁那丫头的事,我允了,你只再看四姑娘的意思便是。
这些是给你成亲的贺礼,一半是你的,一半是给莫槐的。”
石隐递出一个锦匣,内里两间商铺契书,两万银票。
莫桑心里一疼,就见石隐又递来另一个匣子,他知道,这是留给四姑娘的。
“主子,可有话要交代!”
莫桑咬着牙,石隐眼下种种,分明是怕事不成,提前交代了下去,他将自己的身家都留给了木容,却没有一句话。
石隐抿着嘴唇,一句没有再说。
莫桑几次去看他,最后,才带了两个匣子离去。
没有话可说,是因为真若事不成,那么他被处死的消息只要一传入她的耳中,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尚有一个重要物件陷于皇宫,只消拖着局势到那件东西拿到手,那么胜算便总能高于五成。
石隐一贯觉着他活着带累了所有人,自他当年亲眼看到二叔府上一贯护卫他的那人,为着护他而自刎时,他就觉着自己是一个累赘。
可这一辈子,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和她在一起。
他取下面具,面容上狰狞可怖的伤疤,贯着整张脸,皮肉翻起,叫人一见便惊骇。
院中隐隐有道抽气声,他嘴角勾出一道凉薄冷笑。
而这个时候,玉瓶儿也终于从赵出的屋中出来,一直守在屋外的赵出慌忙上前,玉瓶儿叹息一声:
“可见着,这姑娘是真心寻死。”
赵出心一揪,登时满面灰败,拧眉正要往屋里冲,却被玉瓶儿一把拽住嗤笑起来:
“我又没说她死了,你急什么?一个柔弱姑娘,没力气,竟是分了几次把金簪刺进去,都穿透到背脊了,幸而没有准头,只差了那么一点,就是失血多了些,恐怕得昏上些时候了。”
赵出狠狠松了口气,交代身后小厮:
“去库里把那些人参肉桂鹿茸灵芝什么的都拿出来,让玉瓶儿姑娘开了方子给五姑娘熬煮。
实在用不到方子里的,都煮进肉汤里,每日喂给五姑娘吃!”
“肉汤……”
玉瓶儿忍不住发噱,他这是拿木五当糙汉看待,她也实在没什么和他可说了,转身就走了,给木五处置伤口染的她也一身血污,赶紧开了方子,不管外敷内服的赶紧先制去,她得换换衣裳。
待她一去,赵出便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只是一迈步,却忽然不敢进去。
他竟畏惧,畏惧看见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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