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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的指腹来回磨蹭着裴筱的下唇,直到弄花了裴筱精致的妆容。
沈璁很好奇,口红,应该是什么味道。
他还没有吻过裴筱,或者准确点说,他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上床可以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接吻则更像是某种情感的链接,所以——
他不知道口红的味道。
距离在靠近,越来越近。
裴筱配合地仰起脸,凑上前去,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很烫,但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壁炉里然着的炭火,还是因为沈璁。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粗糙感,一遍遍碾过的好像不止是他的下唇,而是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可作为“始作俑者”
的沈璁还是淡定地坐着,他好像真的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想做,所有注意力都只集中在裴筱唇边那点被他自己蹭花了的口红印上。
可裴筱再也忍不了了。
他不知道夜还有多长,只知道房间里太热。
一把摘掉沈璁碍事的金丝眼镜,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仰头吻了上去。
下一秒,沈璁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裴老板——”
沈璁单手撑在裴筱身侧,空出另一只手,缓缓褪去对方的皮草披肩,轻轻摩挲着露出的肩头,把之前的口红印迹也留在上面。
“热?”
裴筱大口地喘着粗气,迷离的眼神中甚至透出两分哀求,艰难地点了点头。
于是,沈璁体贴地替他脱下了披肩。
裴筱伸手配合着沈璁的动作,披肩被扔在一边后,他照旧准备揽住沈璁的脖子,对方却突然站直了身体。
沈璁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筱倒在沙发上颊边微红,一脸春潮的模样,像是欣赏一件满意的艺术品;然后他微微侧身,抬手放下了身旁黑胶留声机的唱针。
高雅的华尔兹第二圆舞曲中,他回身站定,重新摆正歪掉的领带,又理了理西装的衣襟,然后绅士地欠身,左手背在背后,对着裴筱伸出了右手——
“MayI?”
夜总会里最不缺追赶时髦的年轻人,交谊舞这种东西,裴筱自然是见过的;只是这样的舞蹈形式太容易被人揩油,他之前一直不敢尝试。
他不知道沈璁想做什么,但在他自己心里,早就把与沈璁的每一次接触都当做最后一次,所以不管多奇怪的要求,他都愿意配合。
学着该有的样子,他坐直身体,理了理头发和裙摆,微笑点头,把手交给了沈璁。
沈璁这种留过洋,又整天混迹在风月场的富家公子,自然是舞池老手,有他带着,再加上裴筱梨自己园出身的童子功打底,虽然之前还从未接触过,倒也瞧不出生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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