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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之递给她一张面巾纸,拍着她的肩膀说:“舒晴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唯一能替他们做的只有找出真凶。”
叫做舒晴的女人用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滑落,“真凶都已经烧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就算他没死咱们警局的兄弟姐妹也回不来了。”
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声音都打着颤,巨大的悲伤笼罩在会议室上空,让所有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说不出话来。
砰!
齐迹突然站起来,抡起拳头砸在桌子上,“我他妈的真恨不得把那个凶手的尸体拉出来鞭尸!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迹冷静点,你是个警察,记得自己的身份!”
丛戎双手交叉在一起,眼睛深邃黯淡的像看不到光亮的夜空。
“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个凶手明目张胆的到警察局来放炸弹,嚣张的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可是连最起码的为什么而死都不知道!
难不成就因为他想报复社会,我们所有人就要给他陪葬吗!”
齐迹气的一脚踹倒身旁的椅子,双目赤红带着水光,明显是刚刚流过眼泪。
那个一脸英气的女人默默地扶起椅子,一把拽过愤怒到极点的齐迹按到座位上,“如果砸桌子摔椅子能换来咱们兄弟们的命,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和你一起砸一起摔,我他妈的哪怕是把警察局全拆了被开除了也愿意,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你这样发疯有什么用?”
丛戎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盯着手里那份沉甸甸的死亡名单说:“欧阳曼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一片愁云惨淡一点用也没有,有这个精力发疯还不如去查案子,看看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到底为什么这么疯狂。”
乔郁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他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不想看到他们眼中那份沉重的痛处和伤心,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嘴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就坐在他们中间会不会立马掏出枪来崩了自己。
见识过太多的死亡,早就对生命的存亡感到麻木的乔郁在这一刻心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他们眼中无法掩饰的哀伤和对自己的痛恨都像针尖一样扎在心头,萦绕不去。
双腿蜷缩在一起,头越发的垂了下去,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变得又聋又瞎,这样就可以装作听不见看不见,良心说不定会好受些。
这份不安都被丛戎看在眼里,从一开始乔郁走进会议室的大门他就开始打量他,黎夜星的表现太耐人寻味,他平静的有些可怕,虽然平时他就不多言不多语,可是对于这个案子这里只有他一个受害者,面对血淋淋的事实他的表情不是痛苦,不是哀伤,而是一种故意伪装出来的麻木,甚至那波动的眸子里还有些许的恐惧,这让丛戎怎么都想不明白。
托着下巴,丛戎盯着乔郁道:“夜星,说说你的看法。”
乔郁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星”
就是他自己,一瞬间有些发蒙,直到贺君之在旁边拍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老大你刚才说什么?”
丛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我是问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那个……老大,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关于以前的记忆都记不清了,你让我说什么啊?”
在还没有搞清楚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擅自开口,万一说出了他们没有掌握到的细节那就糟了。
“不要紧,你只管说一下如果从法医的角度来说,我们从凶手的DNA下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的意思是?”
乔郁迟疑了,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头一颤,难道他要……
“呵,就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恐怕要辛苦你把凶手的尸体解剖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现在我们手头上的线索根本就不可能查到凶手行凶的犯罪意图,更何况他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就等于变成了悬案,所以目前只能先从死者的身份下手,希望能够有所突破吧。”
乔郁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查到他的身份又如何?就算知道他是谁,我们也查不出他的动机和犯罪目的,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我记得法医学有一句名言,叫‘用手术刀让死者说话’,虽然凶手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躯体还留着,上面存着他死前所有的秘密,这样你还能说没有意义?”
乔郁豁的站起来,脸色铁青着说:“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我把他大卸八块了对于案件也于事无补,他是谁重要吗?你难道都不想一想,一个人有再大的胆子也会轻易的跑到警察局里来放炸药,与其说他是来行凶杀人倒不如说他是受人指使。
现在就算我们知道了他的长相、他的DNA也不可能查到他背后的组织,这难道不是做无用功吗?”
舒晴有些担心的看着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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